不知耻的沈云阶只能抱着小沅在暖阁睡了两天。
这天,天色尚早,萧宁将铺子里的活儿丢给沈云阶,只留下句:“晚饭不必等我。”
“少爷要去哪?”
萧宁只道:“与你无关。”沈云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没有跟着萧宁,只是把剩下面揉了,留着明天打烧饼。
到了傍晚,沈云阶正准备收摊子时,那街头王阿婆拎着篮子过来,探着脑袋看了一圈,问道:“小沈啊,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
沈云阶把最后两个烧饼包给王阿婆,道:“表哥他出去了。”
王阿婆接了烧饼,也不急着走,问他:“去哪了?”
沈云阶边和面,边轻声道:“许是去打酒了。”
王阿婆往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小沈,阿婆同你讲,刚才我家老三下工回家,说是看到你表哥在南九巷。”
沈云阶揉着面,轻应了一声。
王阿婆赶紧把篮子放下,脑袋又凑近了一些,急道:“小沈啊,你可知道南九巷是什么地方?”
沈云阶怕王阿婆一头栽面缸里,忙伸手扶了她一下,道:“不知道,我平日不怎么出门的。”
王阿婆叹息一声,一拍大腿:“你别怪阿婆多嘴,阿婆是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南九巷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那里头哎呦……说不得说不得哩!”
沈云阶神色平静:“或许是看错了。”
“我家三儿子可不是个胡乱说的性子呦,不过阿婆也就是跟你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模样生得这样好,又体贴能干,你表哥也不会亏待你。”王阿婆擓着篮子,边走边回头道:“别多想,这些半大的小子就仗着年轻胡闹,过些年就好了啊。”
沈云阶眼底温度淡去,抬眸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想到当年金陵秦淮畔,丽烛高照,繁华盛景都未能迷了少爷的眼。又想到这几天萧宁待他冷淡,若非真的嫌他不经事,自去寻欢作乐了。想的多了难免心绪难平,牵扯得下腹钝痛更甚,他只得扶着门框缓缓蹲**去,捱过一阵才勉强起身将铺面收了。
天色晚时,南九巷才刚开始热闹起来。
萧宁找到这条街最大的花楼抬脚就进,鸨母脸上漾着笑去迎:“小哥头一回来,面儿生呀。”
萧宁沉着脸,随意捏了把金珠子塞进鸨母手里,直入正题:“我要你们这经验老到,功夫最好的倌儿。”
这年头有些银钱的都爱附庸风雅,点些个能吟诗作对,会弹琴作画的来作陪。像萧宁这样直白的倒是少。老鸨收了金珠正是欢喜,连连点头道:“爷您放心,保证让您来这趟通体舒爽,您楼上请。”
楼上倒是安静,萧宁坐在房里耐着性子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朱红薄衣,脂粉浓香。他走到萧宁面前,弯腰给他倒酒,松松垮垮的衣领下是一身细白皮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