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忘忧就是这样一个人。
记恩也记仇,恩仇都要加倍回报。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一笔一划在心里记得明明白白。嘴上说“你们剑修就是爱较真儿”,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爱较真儿?
焦愁继续道:“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箫戎道:“不想说就别说了。”
焦愁道:“你不是想听吗?”
箫戎道:“我猜到了。”
焦愁一脸不信。
箫戎道:“无非是衍圣真君自出昏招,自作自受。”
焦愁哑然片刻,“嗯……概括的很真实,还真让你猜着了。反正就是他先算计我,然后我反算计他,他没我聪明,最后是我赢了……”
说到“赢”的时候,焦愁一脸平静,但那双眼睛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焦愁平静道:“虽然我也付出了一点代价,不过还好,还在承受范围内。”
箫戎觉得他没说实话,那一点代价,大概是很重的、是他无法承受的。
焦愁笑道:“你看我都不在意了。”
箫戎想说,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和你刚才说“不在意”的时候完全不同,我不想听了,你也……也别勉强自己说谎了。又觉得这种时候,似乎应该安慰几句。正在琢磨措辞,就听鉴宝台上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不擅长服软,所以嘴硬。
一个不擅长安慰,所以词穷。
鉴宝台上的意外让两个人都解脱了,立刻转移视线,就见那贴着封印的石棺盖,竟然被撬开了一角?!大量肉眼可见的黑烟满溢出来,空气中隐约传来焦糊味儿,难怪会引发骚动。
大掌柜很镇定,但他修为太低,距离石棺太近,面色已被熏成青黑色。
焦愁道:“棺材里的老铁怕不是睡醒了?要起来嗨?”
箫戎还记得自己的使命,飞身跃向鉴宝台。
寒山剑仙抬手一道金色剑芒,极寒剑气斩断了黑烟,也将台上几人吹得东倒西歪。然后抬腿就是一脚,又快又狠又准,把石棺中躁动的东西又踹了回去,超凶。
这干脆利落的动作,引得全场寂静。
焦愁心想:真霸道啊,人家睡醒了嗨一下也是错吗?
那东西似乎也很不开心,周遭空气明显上升了好几度,是个爆脾气。
焦愁一边脱斗篷一边想:让我的新斗篷失去用武之地,老铁你罪大恶极了。不知道萧兄有没有准备冰块?像我这种身娇体弱的凡人,最怕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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