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良辰美景时,闻筞走得晚,若非刘志为自己挡酒,怕是他还得与那些人周旋,想到婚床前等着他的嫣儿,闻筞开心得眯起眸子,该回房找嫣儿了。
闻筞推开婚房的门笑得温柔,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
“嫣儿等…”
直到他的下半句话再没说出口,闻筞顿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该坐在婚床等他的嫣儿不见了,原本温柔深情变得阴郁得让人不敢直视。
下人们没在屋里守着,夫人说她们在这里会感觉拘谨害怕,她们才退了下去,只留了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穗。
闻筞冷笑看着婚床,他倒没防这一点,真让人跑了,一定是李府的人和她们里应外合。
刘志过来时看到满屋子的下人跪在地上哆嗦着,那喜婆同样跪在那,边哭边拉着闻筞的K脚喊饶命,聒噪得闻筞一脚踹开她,喜婆再也不敢吱声,头磕在地上抬也不敢抬。
“刘志,随我去追人。”
“是。”
榅州知府家的公子大婚当日,闻筞带了官兵在榅州关卡布满眼线,等了一会察觉到不对劲,这榅州河江水宽的,走船更有可能,不须出关就能走船。
“刘志,去告诉码头船家,今夜让他们的船一起劫人,找到的重重有赏。”
刘志骑着马去了江边,那船家见来了生意全拥上来,刘志把话带到,把画像发到人手里,这些船家们就一溜溜的过去开船找人去了。
闻筞带着刘志坐上官船搜人,没成想他们找了一夜都没见着人,刘志讲话也小心了许多,从夫人逃跑到现在,公子是越来越阴郁了,怕是再找不到人,倒霉的就是他们。
“刘志,去苣州知府找刘绪。”
“属下遵命。”
刘志指挥着人加快船速,等到了李府才知道,闻筞派出看管李府的兵全倒在地上,被人下药弄晕了,刘志叫也叫不醒,药性这么强,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
闻筞突然笑了起来,加上这婚衣衬得他浑身有些邪气痞坏的意味,刘志不敢多嘴,他们公子这是被气得不轻,只怕是李府要遭罪了。
闻筞单手背后一副老成的姿态望着李府的大门。
刘志等着他他发话,不知道此时自家公子在想什么。
终于,闻筞开口:“刘志,告诉刘绪,这次他没看紧人我不追究,若是人追不回来,我拿他是问。”
他是真着急了。
刘志急匆匆的赶过去,这半夜折腾得谁也不好过,刘绪吓得连忙带人堵住苣州城门,另派人上水路堵截,整整一天,水路走得慢,加上刘绪派了不少官船,李府的船在半路终究还是被截下了。
李嫣然还没来得及换下嫁衣,一身红艳艳的加上她娇艳欲滴的容颜身段,愣是把刘绪看得迷了眼,不过,他可不敢对闻筞的女人起心思,要是让那小子知道非弄死他不可。
这次因为“擅自”逃跑,李家人全被关进了大牢,整整一天,李嫣然惴惴不安的心始终没落下来,直到闻筞踏进大牢,看到他们李府上下全被关在里面,闻筞目光炙热地在他们脸上巡逻,最终找到了逃跑的李嫣然。
闻筞使了个眼神,三四个狱卒便打开了牢门进去要拖拽李嫣然。
姑娘家哪经历过这种事,虽然她被拽得很痛,却也极力忍着,她的一只胳膊被爹娘和李侗抓着不放,小穗拼命地捶打狱卒的胳膊,李府其他下人也来帮忙,狱卒抽着鞭子打在下人身上,李嫣然心疼得哭了撒开手。
李府的下人都是待了十几年的老人了,大多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她不忍心让他们受这种鞭打。
“别打他们!”李嫣然哭着喊,“闻筞!”
“停手。”闻筞看着她流泪蹙了蹙眉,最后还是没让狱卒再动他们。
李嫣然一出来就被闻筞钳住了双肩,她想动都动不了。
男人火热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脸上逡巡,李嫣然不想看他,下巴被他钳着正对他。
闻筞轻柔得顺着下颌线抚摸她的脸颊,惹得她一阵战栗。
“嫣儿,你可让为夫好找啊…”
李嫣然极力地躲着他的触碰,闻筞把她箍在臂弯里,脸上已换上温柔的笑意。
“姓闻的!不准碰嫣儿!”李侗愤恨地扒着囚牢的围栏瞪他,这对闻筞并没有什么威胁,毕竟不止一个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李裕夫妇不忍见着女儿被这样对待,却也拉着李侗怕他惹了口祸,闻筞看着他们笑着说:“岳父岳母大人,可要暂时委屈你们住牢房了,待小婿和嫣儿有了夫妻之实,你们再搬回到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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