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对太医说道:“上次谢家给谢芳华拿来的那颗药丸,当时你说是不可多得的救命良药,不知对解朕身上所中之毒,有作用吗?”
太医摇了摇头,说道:“那颗药主要是牵住人的生机,固本培元之下可将别的药物的治疗效果提升数倍的作用,对毒素的作用应该不大。”
他说着说着,脑子里一直转着解毒的方法,此时突然灵光一闪有了点想法,但是看着皇上却犹豫起来到底该不该说了。
魏昭看出太医的若有所思的态度,追问道。
“你有何想法,尽管说出来。”
太医抱拳行礼之后,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启禀皇上,皇上所中之毒如今与血液交融不可分割,从医理上来看,若是将身上血液换一遍,将毒血排出去这毒应当就算解了大半了。
只是换血之法一直十分危险,若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但有那救命良药相辅相成的话,危险程度就降低了很多,或许可以试一试……”
魏昭一听太医的话,心中转了两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便是有那种救命良药在,他也不想冒这样的风险,反正谢钧此时还在天牢,他就不信以谢家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做要挟,他会不乖乖交出解药来?
不过太医这个思路,倒也算是一个备选,若真有个万不得已,再冒险也是要试试的。
“等一会儿,朕写一封手谕,你想办法带出皇宫,三天之内一定要交给京都守卫营赵勇,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将自己中毒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这场宫变政变,若不在三天内做出反应的话,待大部分事情尘埃落定,重新收拢回来的难度就将数倍增长。
这才是不容有失的当务之急。
至于他的毒,太医也说过了,当初谢钧恐怕并不是立即要他命的意思,所以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但最好也不能拖,拖的越久越不好解。
魏昭便决定双管齐下,对吕忠说道:“天牢那边的人手,陆岳那老匹夫应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安排吧,让人尽可能将谢钧的嘴撬开,留口气就行。”
吕忠应道:“是。”
然后又犹豫着说道:“那姝妃娘娘和小皇子那边?”
魏昭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痛恨和轻视的表情,以他的心计,他又岂能猜不出谢钧为何选在这个时机,不就是看他妹妹生了小皇子吗?
才出生一天的皇子罢了,连长成都不一定能长成,谢钧此番行为根本不是在押注,是在图谋什么不言而喻。
他又岂会让他如愿?
但魏昭正要说什么话,太医的额头有点冷汗冒出,连忙说道。
“皇上,臣刚才还有一点未曾说明白。皇上所中之毒,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有碍子嗣。”
有碍子嗣这种事情,他本来不想说的,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不是好接受的事情,更何况那个人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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