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却忽然开口:“瞧什么呢还不掀盖头吗?”
声音清脆,哪里有半分迷糊,当真是等到现在。
“掀,这就掀”他有些局促的坐在他身侧,只觉得掌心生汗,在膝盖上揉搓了两下,才伸手去挑她头上的红盖头。
盖头落下,便瞧见女子那双清澈如天上繁星亮的明眸,只那么抬眉一挑,就将陆然定在了原处,痴痴的望着。
贺秋浓都快要被憋死了,若不是王嬷嬷时不时来叮嘱她,让她有些规矩,等着新郎官来挑盖头才能歇下,她才不至于等到这时候。
只是盖头是掀开了,这榆木疙瘩怎傻了?
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头上凤冠珠翠纷纷作响:“还不安歇吗?我都累了!”
这头上凤冠是真的好重,她凝眸伸手举了举,笼烟似的眉头轻轻蹙起。
陆然刹那间边了然:“很重吗?我去喊人给你卸冠!”说着便站起身来喊人。
“桃心,进来!伺候姑娘卸冠。”他脱口而出呼道,心下庆幸还好那丫头自觉没走的太远。
贺秋浓诧异的看向他:“你怎知道她叫桃心?”
喊得竟这般顺口,她可不记得跟他说过,就好比她,就不知道陆然身边伺候的人叫甚,明明成婚前两人交集不多。
他当然知道,不仅知道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是谁,甚至连她夜间好起夜喝水的习惯也一清二楚,陆然脸不红心不跳胡诌道:“听你喊过一两回。”
是吗?那倒是观察怪细致的。
话一落下,桃心便携着婢子门进来,倒是打断了她心中的疑虑。
贺秋浓沐浴时募的才想起一件大事,生怕一会又忘了,随意套上衣裳边出了耳房,桃心正在系着结扣的一空,她反应过来时,她家姑娘已经出去了。
她心一紧:“姑娘!衣裳”
“你们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她甩了甩手不耐烦道。
桃心看着她家姑娘腰下的声口,使者眼□□言又止,可是她家姑娘此刻一心系在旁处,丝毫未领悟道。
陆然也洗漱好了,一身暗红色寝衣衬的他身型格外明显挺拔,明明平日里瞧着是个文弱书生模样,却未想到,居然还颇有男色
陆然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桃心无奈,咬了咬唇才领着婢子门离去。
陆然也不敢看她,毕竟她此刻衣衫单薄,勾勒的身型玲珑,不禁喉间干燥,并未察觉到女子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瞧,见她一直未说话,不禁伸手摇了摇道:“怎么了?说罢,你要与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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