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虽和煦,但何温姝却犹如毒蛇盯住住一般,那久不曾想起的恐惧感,此刻歇斯底里铺天盖地的侵袭过来,将她裹挟的无法呼吸,怔愣在原处。
咬着唇愣吓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确实是被藏在了东宫,但就是一见最不起眼的屋子,置于逃出来,也是机缘巧合,她跳进了湖里,上岸时又敲晕了一个太监,脱了他的衣裳才死里逃生的。
她可直到此刻,何温姝才后知后觉,她能从东宫那样守卫森严的地方逃出来,未免太过容易又荒唐了。
当初她投河时,也是奔着必死的心去的,能活到如今,她已经觉得是偷来的了。
能从东宫活着逃出来这事,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旁人。
“是,是东宫!”她咬着牙答道。
许永承勾着唇问道:“哦?那是东宫什么地方?”
“东宫,东宫一很普通的宫殿。”
许永承又向前一步,面上的笑意更浓,只是就迈出这咫尺间的距离,在何温姝看来,人好似已经掐上了她的咽喉一般。
“东宫的宫殿很多,不知是哪间?何姑娘可还记得?”
这话落在何温姝耳朵里犹如魑魅鬼唤一般,几乎要崩溃在当场,她眼眸闪了闪一眼四处看了看,一眼就瞧见了站在她不远处的何芜。
见何芜阴沉着脸,她好似又想起了当日被赶离出府的日子,神志有些不大清明了,朝着何芜奔去嘴上道:“爹爹,你替我证明,姝姝没有说谎,姝姝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
何芜见状只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何温姝,而后朝后一步对着皇帝叩首请罪道:“此女虽为何家女儿,可自五年前便应行为不检之事被我逐出家门去,五年间早已不与我何家联系,她当初与家丁苟且,不孝不悌做派尤为股份,即便如此微臣仍旧念及骨肉亲情,不舍真将她赶离出府,可她为了那家丁失了智,微臣实在无法才将她送离出府,许是痴的太甚,那时便偶不时发上疯病,神志不大清楚,微臣所言皆为事实,府中家丁皆可作证,无半句假话,望圣上明察。”
只言片语便将自己与何温姝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何温姝犹如遭受重击,愣在了原地。
她怔怔的跪倒在地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失魂落魄好似是因着受了连番打击一时间受不住发了疯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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