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应该不会告诉那老头的,对吧?”
明浩眼睛幽黑,他勾起明致远的下巴,贴着对方耳垂道:“你真跟你娘一样,从骨子里就贱。”
金吾明家有件明家人都知道,而外人不知道的丑事,那就是明家养了个野种。
这个野种根本不是明家的人,他血脉里流淌的是一个低贱奴隶的血。
一一他娘和奴隶苟合,瞒天过海生的他,因当时已经大肆办了酒宴,到第九年他娘死了,这件事才被曝光。
明家名声显赫,怎么能容忍野种?但怕丢了颜面,外界嘲笑,只好忍气吞声养着。
明致远只是笑,伸手又去解对方的腰带,他伪装的太好,没人能看到他眼中的隐忍。
那隐忍几近癫狂,报复性十足,由贪婪和恨意组成,深沉心底。
……
那外门弟子得了好处,走路都在飘,喜滋滋想着如何买丹药,提高自身修为。
没走两步,他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猛得转头,没看到人。
正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入眼一张女鬼脸。
女鬼涂着红色唇,青白脸上血肉模糊,异常狰狞,吓得他当时惊呼一声,双腿发软,一股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
他想喊救命,脑后勺一痛,晕了过去。
风长安放下手中的石头,面无表情的踹了他两脚,扒光他衣服,连同明致远给的报酬也一起扒走。
女鬼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我以为空怀是个君子才对。”
“君子?”风长安道:“我可没有让他人害死还要饶恕他人的圣心。”
干完这票,风长安收起女鬼回殿,路上顺手把少年衣服烧了,至于那些报酬,他收起来了。
回房洗漱完,风长安心情舒畅的入睡。
睡到下半夜时,风长安迷迷瞪瞪的,突然感觉心口压了什么东西,喘不过气,开始做噩梦。
寒天大雪,尸横遍野,断剑残戈插在雪地里,凄凉无比。
现在是夜晚,白雪泛光,有些刺眼。
他发现自己还是青年的模样,挑着盏花鸟宫灯,揣着暖炉站在冰天雪地里在等谁,寒气浸骨,浸得风长安浑身都冷,手脚发麻。
修士不应该感觉冷才对,更况且他都出窍期了。
风长安觉得莫名其妙,他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里面一件玄黑御寒法袍,面前一件笼得严严实实的狐裘。
雪白柔软的狐裘把光洁的脖子围的一丝不露,只一张脸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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