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依生性良善,怎会做出这种事?”
孟静娴惨然一笑:“生性善良?叶澜依她心悦王爷已久,如今见妾身长伴王爷身边,又有了孩子,便是为着那份嫉妒之心想要加害妾身也未可知。”
叶澜依轻声道:“没有做过的事情,奴婢不会认。”
果郡王瞧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和清冷的面孔,过了半晌才道:“既然福晋此次有惊无险,那便……”
“等等。”
安陵容打断了他的话:“王爷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郡王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澜依的清白,不该由你给她。没有便是没有,为何要似你们给了天大的恩典不追究她的罪过一般?”安陵容对着果郡王微微颔首,“王爷何不问问福晋,究竟是何人冲撞了她?”
孟静娴咬了咬唇,面色苍白:“王爷,难道你宁愿轻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妾身吗?”
“本宫身子虽不好,眼睛却看得真真的。福晋此次险些小产,同那宫女没什么干系。”端妃咳嗽了几声,屋外的冷风随着她一道进来,众人不禁心神一振,“福晋许是同本宫一般,体虚多病,一时之间昏了头也是有的。”
端妃这人,虽说前些日子很有些迷了心智的征兆,但今儿说起话来,倒合了众人对她往日的印象。
端庄自持,不为外表。
孟静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端妃只淡淡道:“本宫久病,与福晋本是没什么往来的,原也不必冒着寒风过来特意诬陷福晋。是非只在人心,福晋说,是吗?”
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果郡王强撑起笑脸,对着众妃行了礼,将人都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才走到叶澜依身旁:“福晋今日错了主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叶澜依只轻轻摇了摇头:“奴婢不敢。”
果郡王见她那样,便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心中存了气的,有心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轻轻躲过,虽未曾说话,周身的抗拒之意却很明显。
一直站在旁边儿未曾言语的安陵容忽地嗤笑一声,望着面色比冬日新雪还要苍白的孟静娴,声音比她的面色更冷:“福晋经此一遭,或许得要明白,你的情意并不比旁人的便要珍贵。因着情这一字便将自己活成这般模样……”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孟静娴,往昔温娴美丽的她如今脸色难看,身子因着有孕浮肿了不少,整个人似乎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恢复回来,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显出几分可怜来,“你原可以活得比我们都好,是你自己走错了路,却也也别拉旁人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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