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能怪于树,本来就是地州农村来的,从小也没有受过太多艺术熏陶,能够考进来纯属是他有一手祖传的乐器手艺,据说快要失传,反正跟他们不是一个门路。
大家虽然看不上这个土包子,但是也不至于欺负人家,最多就是不和他玩罢了。
所以每次他们出去喝酒玩闹找资源人脉的时候,于树也只会在学校里读书和苦练本事,也会经常去当一当群演,赚一点生活费。有时候还要省吃俭用,给老家的爸妈和姐姐寄钱。
谁知几个月前,于树忽然请假了,好像是家里人出了事,他爸残疾了,瘫在床上,他必须回去照顾。
大家平时和他也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也就懒得问,只是他的物品一直保存着,大家也不动。
如今看到于树回来了,陈睿识便问:“你家里的事情结束了啊,要回来上课吗?”
于树低着头:“嗯,结束了。”
“哦,那我洗澡去了。”陈睿识有些累,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嗯。”于树还是低着头。
陈睿识原本以为,他和于树之间除了舍友关系,也不会有其他交集了,谁知道,放假之后去鉴盛报道的那一天,他们两个又尴尬的遇到了,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疑惑。
于树觉得陈睿识平时赚了那么多外快,应该不需要拿鉴盛的资助,更不需要来当实习生啊。
陈睿识觉得于树真是神通广大,但凡能够出卖劳动力赚钱的事情,他一样都不会错过,连这种公司的援助金他都能找到,真是服了他了。
两个人毕竟是艺术大学出来,一下子就成了这一批人中最亮眼的两个,然后被分配到门口去了,工作内容非常简单,远远的看到客户就去打着伞冲上去,遮阳或者遮雨,指引入场,有车停在面前的时候,开门。
他们艺术大学身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除了当群演的时候以往去哪里兼职虽然也都是充当门面,但是至少打扮得光鲜亮丽当花瓶,这一刻好像完全变了。
陈睿识第一天培训完,还不等第二天上岗,马上就去找主管反应,说他想做其他的。
物业主管是一个保持着一脸温柔笑容,却眼神冰冷的帅哥,叫做段鑫,听着他委委屈屈说了半天,最后说:“那就保洁吧,任何时刻不能有一点垃圾。”
陈睿识更委屈了:“不能给客户们端茶送水吗。”
“小朋友,这种亲密接触客户的工作,至少等你通过考核期再说吧,要是你一杯水泼了客户一身,导致客户不愿意购买,以及损害公司品牌形象,那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那要在门口干多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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