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啊,上哪儿找去啊?放学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了吧?我都不敢想他是怎么个情况,要了我这条老命啊。”
旁边有人劝慰老人家,“你现在别瞎想,不是大伙儿都在找吗?指不定是小孩子贪玩,遛哪儿去了。”
老人家止不住地哭泣,泪水滑过布满纹路沟壑的脸庞。
原勍站住了脚步,突然有些不敢往前走了。
沈时若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轻,“过去看看,没事的。”
原勍看着沈时若走在她前面的背影,蓦地,心里的压抑松动了一点。她跟在沈时若的后面,走进了昏黄简陋的屋子里。
老人陷入悲戚的漩涡,压根没有余力去注意门口有人进来。
屋里站着的四五个亲戚朋友倒是瞧见她们了,有人问,“你们是?”
原勍咽了咽喉咙,说,“我们是学校的老师,来帮忙找孩子。”
老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学校里的老师又来了?”刚刚孩子的班主任就已经来过一回,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是下午并非是她带班放学,由另一名实习教师负责的,推脱之意明显不过。
他气不过,眼眸里带着责怪,再次怒道,“你们学校是怎么做事的?孩子放在你们那里,连起码的安全问题都没办法保证吗!”
被人指着鼻子责骂,偏偏又不好回嘴。原勍心里涌出些许憋屈与愤懑,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老人紧盯她两眼,瞧见她一副大学生模样,猜测道,“你就是那个实习老师吧?”
原勍愣了下,点头。
老人倏地拿起拐杖指了指她,气势凶狠,“你这种人也好意思为人师表?孩子这么托付到你手上,你就是这么对得起家长的吗!”
原勍头回遇到这种事情,嗓子梆哽,一时答不出话。
沈时若站了出来,挡在了她面前,对着老人开口,语气不卑不吭,“你先冷静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孩子。”
老人看了眼高瘦清俊的沈时若,鼻孔煽动,但好歹没有再说出什么尖锐的话语。
沈时若语气沉稳,问,“孩子平时是由谁接送的?”
老人垂下了眸,平缓了下,才说,“我们是外地人,今年才刚租了这个地方,孩子的妈妈早就没了,平时都是他爸爸接送的。今天他爸工地里迟了点下班,他过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孩子了。”
沈时若了然,又问,“孩子性格怎么样?平时喜欢玩些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