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抹了把脸,“我家小孩性格内向,不爱跟人交流,回来就喜欢抱着房间里的那台破电脑玩游戏,”他说完,又忍不住眼圈红了,“要不是我这老头子腿脚不好,不然我就每天接送我家孙子了。”
出来后,沈时若给俞蓉衍拨了个电话,接通后,言简意赅地说,“给你家老由打个电话,问下落崎区这片有几家网吧。”
俞蓉衍一脸惊疑,“找他问这事做什么?”
沈时若简单回复,“回去后再给你解释,现在马上帮我问下,发给我。”
原勍跟在她后头,问,“你是觉得小孩会去网吧吗?”
沈时若侧头看她,说,“你不是说学校老师把公园游乐场都找遍了么,现在唯一剩下能找的地方就是网吧了。”
原勍疑惑,“他不是才二年级吗?怎么进得去网吧?”
俞蓉衍的男朋友开了间网吧,偶尔一群人聚在一起,也曾议论过这档事。大多网吧明面上是挂着牌子不准许未成年人入内,但后门半开,交的钱足底,网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情了。
沈时若说,“也不确定小孩会不会跑去那里,总不能漏过该找的地方吧?”
原勍揉了揉鼻子,低声嗯了下,又说了句谢谢。要是现在是她自己一个人,估计连个头绪都没有。
俞蓉衍的消息来得挺快,一连串发了四个网吧的地址。沈时若骑摩托车一个一个开始找,夜色昏暗,街灯渐次亮起。
一个小时后,她们停在了“Ken网吧”门口,沈时若下了车,径直走入网吧。柜台处的人员拦住了她,“一个小时五块啊。”
沈时若说,“找人。”
柜台人员瞧了她一眼,坐了回去。
网吧里只有一台空调在慢腾腾地运行,地方逼仄,空气不流通,散发着一股汗臭与泡面味的混合。原勍捏了捏鼻子,眉头都蹙了起来。
排列纵横的机子挡住了座椅上的人,她们便一排排绕过去,冷不丁地碰到哪个人的椅子,还会招惹一声低俗的咒骂。
目光一撇而过最靠后排的里座,上面坐着十岁左右的男孩,一脸滞晦地盯着电脑屏幕。沈时若拍了下原勍的肩膀,示意她看向那个方向,“是不是那个小孩?”
原勍立马打开手机,对照了下图片,眼眶挑大,“是他!”
她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紧张压抑之后的轻松,虽然这件事情并不全是她的责任,但是怎么说她也逃脱不了干系,毕竟是她带队出去的。
原勍抿唇,脸色复杂地走了过去,站在了小孩的身后,看他一脸沉迷地坠在游戏当中,语气低沉,蕴着怒气,“姜竖楷。”
小孩儿乍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身子一抖,转过头,认出了是下午带班的原勍老师。表情瑟缩,讷讷喊了声,“老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