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撒盐!再用鞭子抽!”
马飚龙说我是块硬骨头,是他打十来年没见过的硬骨头。
我越是硬气,他就越是兴奋。
阿莲受不了了。她哀哀地看着我,弱弱地:“叔叔,你不要护我了。你会被……打死的!”阿莲说被这些混子凌辱,虽然疼,但忍忍也就好了。“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这是什么话?我刘射要听了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这么说,还无动于衷的话,那我也枉为男人了。“不!”我死死地堵住阿莲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她要再说,我的心就碎成几瓣了。太沉痛了,太残忍了!
当粗重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我的身上时,我很清醒,十分清醒。我数着抽了几鞭子。
我惊讶于自己的体格之好,没有因疼痛昏厥过去。
马飚龙发泄完了,将我和阿莲一起扔在了一条废弃的小渔船上。临走之时,他用扇子指着我:“刘射,你小子先养伤。打一个废人没劲儿!老子等着你再来!”
这伙人刚走,阿莲就紧紧地搂着我,嘴里呜呜地哭着:“叔叔,都是我害了你……”
“傻孩子,只要是个人,都不能不管你这事!”
“叔叔,你跟我回家吧。虽然我家穷,但我照顾你,照顾你养伤!”阿莲要搀扶我起来,她说为了报答我,要给我磕头,认我当干爹。
干爹?
我就忍痛笑了笑。
“不,阿莲,我不能当你的干爹!我二十六,你才十三四岁吧。论年纪,我咋能当你的爹呢?”我就摇着头说不行。
“叔叔,我就要你当我的干爹!我是个孤儿,被狠心的亲爹亲娘扔在了江水辺,是奶奶收养了我。奶奶没儿子,很小的时候,我就盼望着自己能有一个爹,可以保护我!”阿莲缩在我的怀中,说得可怜巴巴的。
我就摸摸她的小脸,心里叹息了一声。
虽说我这年纪,当人家的爹,有些荒谬。但是我不忍心让阿莲失望。不就是干爹吗?点个头就行了。
“好,阿莲,我愿意当你的爹!”
阿莲听了,就咧着嘴儿笑了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一路上,马飚龙的人并没有再跟来。只是我被打,停靠在江边船上的那些嫖客、船老板等人,一个一个地都看见了。他们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我下船的时候,他们远远近近地看着我,都朝我竖大拇指,恨不得要鼓掌。
还有江岸辺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见了我,更是冲我热切地打招呼:“大兄弟,好样儿的!以后,你要来寻乐子,我们姐妹算你免费!你要想啥花样都行,我们一毛钱都不收你的!”
我就苦笑了笑。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伤。我想去老包家一趟,把我的行李拿来。既然答应阿莲当她的干爹了,那我这人也得住进她家去。我担心阿莲还会受欺负,和她住一块,既能养伤,又能保护她。
和我想的一样,阿莲的家虽然离江边不远,但是整个村子最破旧的。
推开残破的院门,就是两间歪歪扭扭的小矮屋。我看见一个驼着背的瞎眼老人,靠在墙角,手里颤颤巍巍地拿着个簸箕,一粒一粒地捡着里面的豆子。“奶奶……”阿莲一头扑进老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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