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家,裴家居然能容忍青枝这等行径,青枝明年可是要十八了,而且她的未婚夫还是裴连瑛。
姜怡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见青枝招待了一批客人后去里屋歇息,便寻个借口说话:陈姑娘,我要的锦缎你还能织好吗?如果来不及就算了。
来得及的,青枝看到姜怡戴着帷帽,你难得出门的人,还专程来恭贺,实在劳烦你。就冲这个,我也会尽早织好。
可你怎么有时间?姜怡看了眼外面的客人们,这些人都要锦缎的,你就算收了两个徒弟也很忙吧?再者,你不还要成亲吗?
说起这事儿,青枝就有顾虑了,回避道:不管如何,都不会耽误织锦。
见她对织锦如此执着,姜怡突然有点羡慕,想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让长辈们同意的?
青枝一愣:什么?
我是说姜怡咬了咬唇,有点难以启齿,我是说,令堂怎么会同意你开锦缎铺的?你是裴公子的未婚妻,一旦嫁入裴家,便是左少卿夫人了,裴家怎也没有阻拦你开店?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青枝瞅瞅姜怡,透过帷帽隐约瞧见她脸颊上有一层薄红,看来她自己也知不该问。青枝想一想道:可能我自小就不听话吧,母亲早已习惯,而裴家原先住我家隔壁,裴大伯裴伯母多少也是了解的。
姜怡呆住。
原是这么回事!
如此说来,她的父母有所不满,是因为一直以来她都太听话了吗?努力学琴棋书画,努力做个贤德的才女,从不让父母失望。
现在她一点点的挑剔,父母就开始嫌弃了,想让她早些嫁出去。
姜怡未免委屈,暗暗叹气。
青枝忽然道:姜姑娘似乎对我很好奇呢。之前见到她,还总相劝,叫她不要织锦。
姜怡的脸孔更热了:我们家与裴家走得近,我一早就知你身份。见你来京城后,还以为很快就要来贺喜的,谁知我着实想不明白,你为何不嫁裴公子。这个疑问已经盘旋在她心头许久,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然而青枝也不会告知。
她刚才说那么多已经对姜怡很是大方,可姜怡还不知足,既如此,礼尚往来,青枝道:姜姑娘,我跟裴连瑛定亲,京城的人都知道吗,包括天子?
冷不丁的询问,姜怡愣了一下,而后道:有意打探的定然都知了,至于天子,我听兄长说,天子有次早朝时打趣过两位臣子,让他们不要为争东床快婿丢了官员的体面,这东床快婿,就是指裴公子,所以天子应该也知裴公子已经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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