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晏君倏地抬头望着模样精致眉眼弯弯的小郎君,他静静坐在案前向来端肃自持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
徐砚清托腮,真是要命,道长这般模样可真是哪儿哪儿都合他心意,可惜对方是大梁的君主,和丧批咸鱼注定就不是一路人。
丧批咸鱼痛失如此合心意的潜在对象,晚饭直接多吃了一个包子。
齐辰按例给他诊了脉:郎君腹中胎儿如今正是生长的时候,所以才会致使郎君食欲大增,不过目前来看都在可控范围内,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殷晏君欣然点头,没有问题就好,不过今天小郎君食欲确实格外的好一些。
等到小郎君在椅子上消了会儿食,他又轻声哄着对方去院子里兜圈。
这一次殷晏君怕小郎君又要偷奸耍滑,所以直接握住了小郎君的手,只是他的眼睫微微颤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
咸鱼只顾着在脑袋里想今天要寻个什么借口才能少走几步路,自然没能察觉到殷晏君面上细微的变化。
齐辰端着一杯果酱冲泡的温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木瑜去厨房烧热水了,待会还得给他家郎君泡澡呢!
身边只坐了一个老神在在的文镜道长,而文镜道长半天都没说一句话,齐辰转头望过去,却见着文镜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神游天外。
齐辰抬手在文镜面前挥了挥:文镜道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文镜被齐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然后神情恍惚地望着齐辰:小齐大夫刚刚说,徐小郎君怀胎了?
有那么一瞬间,文镜甚至在怀疑他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从小齐大夫口中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来。
但是随后他又想起那晚他迟迟赶到青灵山,一时动了私心纵着徐小郎君闯进了官家的房间,又开始有些犹豫。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明明徐小郎君就是男儿身,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怀胎。
所以定然是他听错了,而徐小郎君只是生了病,才会搬到徐家村修养身体。
但是,官家决定留在徐家村又变得难以解释起来,一开始他是以为官家对徐小郎君产生了爱慕之意。
但是如今再看官家跟徐小郎君之间的相处,虽然是亲昵了些,但是应该还没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
官家若是因此而留在徐家村三五天,还能解释得过去,但是如今官家是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就有点让人猜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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