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锦满意地颔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说罢他便朝着前院去了,就那么端着药,一副打杂下仆的模样。戍卫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不爽地瘪瘪嘴:一个男宠也配问这些。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没想到前院飘来一句话:那你有种别回答我呀。
戍卫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腰杆挺得更直了。
自己身上的伤,宗锦根本不在意;只要能忍住的痛,一律按不痛来算。得了戍卫的情报,他直接去往前院,飞速找到之前自己曾闯入过的厢房里。里头的伤病睡得睡,闲聊的闲聊,大多都是烧伤都是在他的命令下冲出火林的人。
见到宗锦的瞬间,有人开口道:宗、宗将军?
什么玩意儿,别乱叫。宗锦随口骂骂,顺着声源看过去,便见着角落里有张眼熟的脸,哦?是你啊
此人正是临行时将自己的盔甲丢给宗锦那名新兵。
他伤得到不重,只有手上和头上缠了些绷带,像是并未伤成残疾。对方一见宗锦还记得自己,眼睛都亮了些:宗将军无碍,真是太好了;若不是宗将军,我们肯定都什么将军,我不是将军,宗锦急忙打断他,一会儿让人听到还以为我谋反呢。
那怎么称呼
就叫宗他本想说直呼大名就成,可又觉着不对头,改口道,叫哥。
能直呼他的名字的人,不是上位于他,就是与他私交不错。他无论自己时至今日还是不是尉迟岚,骨子里那股自己当为人上人的想法都还存在。那是二十几年的认知,至少如今是还无法改正。
哎,哥。新兵也不含糊,立刻就叫。
我问你个事儿。
哥问就是!
宗锦小心翼翼地从空处钻进去,到新兵身旁停下,蹲身道:这里可有辎重队的伤患?
有,新兵赶紧怕了拍旁边的人,二柱,醒醒,二柱
嗯?嗯?吃饭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二柱应声道。
不是,有人要问你话。
二柱揉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那个传闻中主公的男宠之后,摆摆手又闭眼了:我还以为谁呢,又不是将军来问话,别吵我睡觉
宗锦也不跟他废话,见他伤势并不重,便干脆地一把抓起他的襟口,将人硬提起来:老子要问你话,问完你再睡。
干什么啊这是,干什么啊
我问你,你怎么受的伤?
二柱叫他吓住了,道:烧伤的
什么情况下烧伤的,着火的时候辎重队应该还远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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