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昭道,我就是着急,就先进来找找你。
宗锦气不打一处来,倏地上手,拽住了景昭的襟口,你千里迢迢跑来气我是不是?
不是啊就是我担心你
二人话还没说完,忽地冒出第三人的呵斥声:谁在那里?!
紧接着,一盏油灯伸进了坑中,照亮了二人的脸。
这瞬间宗锦惊得连汗毛都竖起了不管他二人的话是否有被听见,单单两个人偷偷摸摸在废料坑里,就已经犯了采石场的规矩。哪怕他们没想逃跑,也一定会被当成正在密谋逃跑。
宗锦急中生智,倏地揪着景昭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口;他一条腿抬起来,踩在旁边堆积的石料上,让大了一圈的粗麻裤腿往下滑,露出他的小腿来。
唔?!唔唔?!景昭慌乱地挣扎了两下,却不想宗锦力气大得很,将他摁得死死的。
油灯的主人探头进来:是人是鬼啊!
仍谁见了那场面,恐怕都只会想到一件事。况且男人和男人之间有些那档子事,在呈延国哪里都不算稀奇。那人惊呼了声娘诶,怎么在这里胡搞,然后便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提着油灯赶快走了。
唔唔
宗锦这才松开景昭,动作迅速地将裤腿拉下去放好:若这人记住了我们是谁,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否认。
景昭完全不懂,茫然道:否认什么?
没什么。接着说事你给赫连报信了没。
报了。景昭立马严肃起来,平喜告诉我,有条道可以进东廷,且无声无息,不怕被人发现。
什么道
死亡谷赫连恒将信纸一甩,摊开在江意和宁差的面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么?
江意摇摇头,宁差同样摇头。
别说是这个地方了,就是这信上的字,赫连恒居然能认出来,他二人都觉得是神迹。那只灰背隼还小,看得出来飞了整日未曾歇息过,现下正立在一旁树梢上休息;江意正在割刚打的野鸡子,一大块肉连着皮毛拆了下来,挂上了树梢,等着灰背隼吃。
这隼能找过来,也实属幸运。
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赫连恒几乎不眠不休,带着人兵分几路,将赫连四城翻了个天翻地覆。但无论是宗锦还是北堂列,两个人就像是消失了般,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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