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在对面摇着酒杯,环顾眼前富丽堂皇的别墅,许先生客气了,其实我个人不想让爸爸这么早死掉我还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
闻言,夏晨凑了过来,低声道:这是自爆了?
许扬不觉得对方会毫无顾忌地自爆,便问询原因道:为什么呢?为什么要伤害对自己还算好的养父。
确实还算好,但你会因为仇人对你笑了几下就心软吗?安森冷笑了声,悠悠谈起过去,这些年,我时常给爸爸熬汤,然后在汤里下慢毒。渐渐的,爸爸身体每况愈下,可能这样下去一年都撑不到。不过现在想想一年后再夺家产,风险会小很多。
许扬拧起眉,复问:你没有看过这份继承书?
没有,安森应得很快,但爸爸其实应该没有其它选择了,这些年他有从外边找其他孩子着重培养,但都比不上哥哥们优秀,也比不得我会讨爸爸欢心。
他不可以自己亲生一个?
不可以,安先生不能续弦,这是他拥有安家产业的条件。安木抿了口酒回道,安先生是入赘的。
起先安夫人的姓氏便让许扬有了一丝怀疑,眼下这句安父是入赘的让一切明朗起来。
随后,安木又开口道:这都是安先生过去的事,十多年了,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有一件事很清楚,在我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安先生待妈妈其实并不算好,一直觊觎家产,并且妄想着据为己有。
妈妈为人处事其实很精明,但唯独枕边那个人看不出真实面目。不过安先生确实厉害,我们也是共处了有一阵子才彻底失望的。
许扬双手交握,垂着眸子问:在孤儿院,赵姨丈夫坠崖的那天,安夫人也在场对吧?
听罢,安木的面上依旧是镇定而没有破绽的,他望着水晶灯和玻璃杯的相互辉映,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好像那亮光和当时天际的那抹灿烂余晖重合了。
隔着窗,雪落下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他徐徐开口道:那个老女人的日记我有翻过,你应该只是想确认吧。
对,是妈妈在断崖推了孙四的噢还没说,孙四就是赵姨的丈夫,他给妈妈下了药。而出事之后,妈妈就抱着一脑门血的小森直接回了别墅,我们跟在后面也去了。
小森是在妈妈药效发作,跟孙四拼命时被扔到楼下伤到了。他现在都还有以前撞伤的后遗症,轻微的情绪障碍。
此话一出,五个人纷纷瞄向安森,见对方顶着一张厌世脸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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