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是故意让陈导坐到旁边的。唐樘垂着眼,抿了抿被亲过的嘴唇,我也是故意要带你来的。他得寸进尺地拉上陆予行的手,阿行,你并不是真的想放弃吧?他看着陆予行,语气带着不可置信,你那么喜欢演戏,怎么会随便放弃呢?
陆予行的手臂还有些发抖,但面上已经恢复如常。他握住唐樘的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我已经说过,我不感兴趣。他没什么表情,新戏试镜要去你自己去。
唐樘的手在身侧垂落。他微微握紧指节,表情隐忍。
阿行他靠在陆予行身上,低吟般地呓语,对不起,我不应该擅作主张,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予行听到他道歉,心中不忍。
下次别这样了。他抬起不住发颤的手臂,轻轻搂着唐樘的脊背。走,回去坐好。
两人回到宴会厅,新一轮的舞曲已经过半。唐樘脸上依旧是泛着红晕,被陆予行揽着肩膀带回座位。
怎么了?万介有些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背。
没关系的,唐樘摆手,看了一眼陆予行,有点喝多啦。
他说着,顺势靠上了陆予行的肩膀,闭着眼睛开始打盹。这样一来,陆予行也没法再起身去别处,只能在这儿坐着,和陈谷洲聊天。
陆予行低头看了一眼刚保证再也不会的某人,认命地揽过他的腰,将肩膀借给他当枕头。
看得出,唐樘跟你关系很好。陈谷洲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摇了摇手里的酒杯。小陆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父母都是医生。陆予行简短的回答。
哦,我还以为你和唐家是世交。陈谷洲有些尴尬,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气质出众,不像是一般的实习娱记。
万介插嘴道:那可不是,他是这批实习生里最靓的啦。
两人仰头大笑,留陆予行夹在中间,勉强弯着嘴角附和。
宴会进行到晚十一点,总算是渐渐冷清下来。
众宾客纷纷敬酒,和唐宏达告别。万介本来就身体不好,没待多久就告辞离开。陈谷洲见他走了,于是匆匆给了陆予行一张工作室名片,后脚出了宴会厅。
原本喧闹的人群渐渐都散了,拉小提琴的乐手也从一侧的高台上下来,匆匆下班。
唐樘。
陆予行晃了晃他,发现这人早就睡着了,脸蛋搁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有些变形。唐樘被他晃得有些迷糊,平眉微蹙,哼哼两声便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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