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自然还是要跟着的,他拎起牛皮纸袋,蓦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甲里有脏污。
松手一看,不止指甲,指间指腹全是淡淡的鲜血。
他惊恐地松开袋子,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他抓的,不是袋子。
苏息辞慢慢把头转向身旁的人,他上前捞起南宫燃的手,去解他的袖子。
苏苏,你干什么。南宫燃挣脱开他的手。
这么热的天,你从来都是挽袖子的,今天为什么他硬是摆脱了他挣扎的手,扯开了袖子。
南宫燃左手的手腕肉眼可见地肿了一大圈,三四道指甲的划痕触目惊心,还有四个弯月形指甲印,力气大得已经破皮,隐约看见里面的肉。
我、我、我苏息辞崩溃地后退。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南宫燃。
可事实摆在眼前。
没关系,我皮厚,只是一点皮外伤。他上前靠近,试图把他抱在怀里。
不是这样的!
泪水汹涌而出,苏息辞无措地后退,双手比划着,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南宫燃安慰他,你只是病了。
我没病!这话踩中了他的痛点,整个人变得尖锐起来,我不是神经病!不可能是神经病!我一点病都没有!我不是我只是
偶尔有些绝望。
他就像一个与这世界格格不入的异类,不知道该如何正常地和人相处。
就像这个世界,本不该有他的存在,而他该存在的世界,容不下他。
除了死,好像没有该有的去处。
怎么办,怎么办苏息辞抽噎到全身颤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面对自己犯下的错,彷徨而慌乱,只能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南宫燃终于借机走近,轻柔地把他抱在怀里。
南宫
嗯。
南宫。苏息辞依恋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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