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的咖啡已经变冷,室内的气压越来越低。
在离开前,薛裴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听罢,陈宴理皱了皱眉,终于抬眼看他。
他说:相信吗,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在报复我。
朱依依收到了朱建兴给她寄的几袋板鸭和其他一些特产。
好几个纸箱子,很沉,她刚捧着快递走到家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腾不出手去拿手机,便任它这样响着。
钥匙拧开出租屋的门,东西扔在地上,朱依依把手洗干净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依依,你拿到快递了吧,薛裴那份我也一起寄过来了,你改天有空就顺路拿过去给他吧。
突然听到薛裴的名字,朱依依恍惚了几秒。
你们联系上他了?
嗯,前几天打电话回来了,说前段时间去寺庙里了。朱建兴在电话那头一边下着象棋一边说着,他是做生意的嘛,迷信也很正常,你看我们楼下那个大老板不也年年去寺庙礼佛。
嗯,也是。
朱依依含糊地应下,打算明天就把这些东西给薛裴寄过去。
她拆开快递包装,想着明天给晓芸拿一些过去尝尝,剩下的她全放回了厨房的柜子里储存起来。
她似乎也习惯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想和陈宴理一起分享。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没有机会。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泛酸。
正发着呆,就听见有人敲门。
心里雀跃了一秒,她跑到浴室的镜子里整理了一下头发,才跑去开门。
打开门,薛裴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身上的衣服也穿得单薄,眼睑上方还贴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像被风一吹就要倒,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看到他脸上的伤,拒绝的话咽回了喉咙。
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她没想到伤口竟然还没好。
进来吧。拖鞋在鞋架上。
朱依依想着,正好可以让他把家里寄过来的特产带回去。
而薛裴望着鞋架上的蓝色拖鞋,视线停驻了许久,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脸色沉了沉。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薛裴走进门时,脚一跛一跛的,朱依依瞧着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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