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宁远湄声音带了颤,“你想让他怎样?不顾一切为你开脱?跟师父一样,再落下一个与魔族勾结的罪名吗?长夜,有人想要你死在雷刑之下,若非你师尊,你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君长夜冷冷地看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月师兄已经事先处置过,云琊虽给你定了谋害同门之罪,却并未用最重的刑罚。可当那雷落下来的时候,”宁远湄深吸一口气,似乎不忍心再回忆当时的请景,“那雷落下来的时候,却比一个大乘修士渡劫时都要重,足足有八十一道天雷。君长夜,你想过吗,你走了,这八十一道雷,会落在谁的身上?”
君长夜怔愣般听着她的话,脸上的冰冷终于像裂开的面具,一片片剥落下来。
会落在谁的身上?
难道……
不,不会的,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修士不是一向自诩为讲理之人吗?怎么会允许他人代为受罚?师尊那么聪明,又怎么会……
可随即浮现在他眼前的,却是欢爱时亲眼见到的,那人身上难以褪去的几道伤疤。
原来那是雷劫留下的伤疤。
师尊修为那么高,近年来又在昆梧闭门不出,谁能有机会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除非……他自己愿意。
“你刚才说,是青鸾救了你,又是魔族给了你容身之所,”宁远湄额间很快渗出几丝冷汗,显然体力消耗极大,却依然坚持着说了下去,“可据我所知,青鸾在出来的当天,就已被月师兄命令回绝尘峰幽闭,由灵犀亲自看管,再没下山一步。至于魔族,难道你忘了,他们才是始作俑者吗?”
青鸾被幽禁了?
那么,那个去水牢里救自己的人,又是谁?
君长夜还没有从今日这一系列颠覆认知的信息中理出头绪,宁远湄却像是诊至关键处,再分不出心思来跟他废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