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久久连绵着沉重的叹息。
视线移到手心,那里躺着一根雪白的银链,末端的红水晶正散发着夺目的幽光。
物如其主,很漂亮,可也让人看不透。
喧哗的吵闹声中忽然响起了几道敲门声。
瞧见门外站着个人影,绮桑疲惫地坐起身,问道:“谁?”
“姑娘开开门,弟子江轩,少楼主让我给您送点吃的过来。”
躺了这许久,头脑有些发昏,绮桑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裳,行到门边将门打开了。
夏日的天黑的会比较晚,许是下雨的缘故,外头已是黑沉沉的光景,瞧着莫名压抑。
江轩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她,笑道:“姑娘的房间我就不进了,少楼主让您吃完东西过去找他一趟。”
绮桑接过食盒,点了点头:“知道了,多谢。”
江轩打量她一阵,问道:“姑娘容颜憔悴,可是有心事?”
绮桑道:“大概是没睡好。”
“昨晚庄里进了贼人,姑娘可要小心,”江轩关怀,“小庄主估摸马上就要出关了,防卫部署图一事,小庄主会处理的。”
绮桑颔首:“我知道。”
江轩又问:“听说姑娘昨晚给那贼人的图是假的,那不知真的放在了何处?”
绮桑抬眸看着他:“你问这做什么?”
察觉到她忽然透出的敌意,江轩急忙摆手:“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担心姑娘的安危,那等重要物品,还是该交给小庄主或者少楼主保管才稳妥,万一那贼人不死心,又偷偷回来对姑娘下手,姑娘不会功夫自然是无法防备,岂不是会很危险?”
绮桑顿了顿:“已经给我姐姐了,没事。”
江轩应了一声:“那姑娘自便,江轩还有别的事要忙,告辞。”
“慢走。”
吃过东西,人要舒服许多,但心情仍是郁郁寡欢,待过了子时,绮桑便避开耳目找到了裴陆。
长廊角落,两人隐匿着气息躲在暗处,雨势依旧不减。
“假图的事,你说出去了?”
裴陆道:“探望舒舒的时候说给她听了,怎么?”
绮桑皱起眉头:“现在人还没抓着,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告诉她干什么?”
“这……舒舒是自己人,为何不能说?何况她既然问起了,我总不能故意瞒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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