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一转眼就告诉了江轩,我估计江轩也会告诉别人,不就都知道了?”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可那贼人昨晚离去就会发现你给他的图是假的,这事保密与否其实都不重要,姑且放松一些。”
绮桑凝重道:“说出去的确没什么太大的要紧,我就是怕他吃了一次亏可能就不肯来了。”
裴陆分析:“应该不会,他既然肯现身,就说明很看重那东西,若是将我换成他,越是吃亏便越要把真的拿到手,不然可就白费功夫了。”他说完,又问,“所以你是为什么觉得,他会来初寒的房间?”
两人此刻所躲藏的地方,正是越初寒的独院,不远旁的房间里此时也正燃着稍显昏暗的烛光。
“因为我给他的信纸上,写了几个字。”
“什么字?”
“真图藏在越初寒房内。”
裴陆一听,便又不确定了:“这么明显的圈套,他会来么?”
绮桑道:“如果他的确是像你刚才说的那么想,应该是会来的,不过我也没有太大把握,只能先等等看了。”
夜色昏沉,雨幕灰暗,庄里四处都挂着灯笼,可视度倒是不低。
等了许久也未察觉有人靠近,两人都难免有些急切,却见一盏茶的功夫后,忽然有道身影自雨中缓缓靠近,无比自然地推开了越初寒的房门行了进去。
瞧见来人,绮桑疑惑了一声:“江轩?”
裴陆观察道:“手上提着食盒,他应是给初寒送饭来的。”
绮桑看向他:“不是闭关吗?”
裴陆回道:“闭关也得进食么,又不是辟谷修仙,足不出户十多日不吃不喝哪能行?”
他虽是这么说,但回想起先前与江轩的谈话,绮桑还是有点疑心。
即便昨夜柳舒舒受了伤,她也仍是没有完全打消对她的怀疑,而今这碧云山庄所有人都可以是怀疑对象,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裴陆了。
“一会儿他出来后,搜搜他的身。”
裴陆小声道:“你怀疑江轩?”
绮桑道:“目前来说,只要进过我姐姐房间的人都有嫌疑,谨慎一些总没有错,而且那人埋伏在庄里肯定很久了,我猜他一定会有帮手,说不定今晚不会亲自来。”
裴陆安静了好半天,这才回过味来似的:“所以昨晚你不仅仅是为了要将那人引出来,还有一个目的是为了试探我和舒舒谁是内奸?”
绮桑承认:“是。”
“难怪眼见舒舒受伤你还那般问罪于她,”裴陆恍然,“你怎会怀疑起我们来?”
绮桑道:“我说过,能知道攻城一事又有本领在书信上做手脚,除了你们三个和赵姑娘以外没别的人有这条件,我姐姐可以忽略不计,剩下的人中都是有可能的,不试探试探我没办法确认你们的清白。”
因为事情蹊跷产生怀疑,所以设下此计想要试探谁是幕后主使,临时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防卫部署图,倒真将那人给逼的现了身,还将裴陆和柳舒舒同时试了一遍,的确是个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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