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愈觉得何筎风的反应,既可笑又可悲,他无心怜悯给弱者一个眼神,让霍刀将抓来的人放了,接着带兵离去。
骑马回王府,刚到府门前,便见王府总管德叔一瘸一拐的迎出来,脸上堆满了笑意。
萧愈跳下马背,拦住想要替他牵马的德叔,反而搀着他一起往府里走。
王爷,军师和贺兰公子到府上了,您不知道,贺兰小姐问了老奴一上午,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要给您吹笛子听呢。德叔上了年纪,说话有些慢吞吞的:他们要在府门外等您,都被老奴给拦下了,一会贺兰小姐见了您,指不定多高兴呢。
萧愈扶着德叔,静静听他说话,刻意将脚步放得很慢:虽是春日了,起风也凉,德叔日后也不要总在府门口等我了。
京里比咱们幽州可暖和多了,老奴习惯了,每日盼着王爷回来,还能觉得时间过得快些。
萧愈听了,便也不再坚持,走到中庭,他唤来个小厮搀扶德叔,随后开口:本王先去更衣,等下让他们去花厅,一起用膳。
萧愈回卧房后,命人备了冷水,多年来他习惯用冷水沐浴。
从皇宫出来这一路,他怀中莫名积了一股燥意,萧愈坐在冷水里,心烦意乱的闭上双眼。
理智告诉他,他不该那般轻易的放过李琬琰,不该轻易的让她得偿所愿。
房门忽被敲响,是德叔前来催他。
萧愈从冷水中起身,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在宽阔的胸膛上,向下滑过他结实有力的腹肌。
他随意换了身常服,开门走出去。
德叔站在廊下,看着走出来的少主人,满眼的欣慰。
萧愈是谢家的老幺,当年萧夫人生他时可是吃了不少苦,萧愈三四岁时,若只看脸,都会被人误认为成女娃娃,实在是因他生得太好看。
连萧母都叹,若是个女娃,长大后定是个倾城美人。
萧愈七八岁时,已经是三镇有名的美男子,好多官家夫人见了他,都想给自己女儿定娃娃亲。
只是萧愈八岁那年,京中来诏,要谢家送位子女进宫,名义上说是给宫里的公主们当伴读,实际是天子愈发忌惮谢家,要捏个人质在手里,以免谢家作乱。
萧夫人不舍儿女,自请前去,一去十余年,最后客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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