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想到马春菊跟钱玉兰吵架,结果会让她听到这样的消息。
她现在脑子里只反复盘旋着一句话。
马春菊说“当年你小女儿送过来,我明明记得孩子左肩膀有个挺大一片的红色胎记的,咋隔了俩月就没了,这胎记还能长着长着就没了?”
她说钱玉兰生的小女儿有胎记!
如果胎记长在后背或者别的地方,江意平时洗澡又不照镜子,不知道也有可能。
可马春菊说的是肩上啊,长在这里怎么可能看不到?
江意很确定,她全身上下都没有胎记,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
而马春菊十几年前还那么年轻,也不可能连这么重要的事儿都记错了,何况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
江意手慢慢按住被她带在身上的那一枚邮票。
从她拿到了邮票起,她就根本不想让邮票离身,仿佛离开了她就觉得没有安全感一样。
而此刻,江意只觉得好像刚经历过狂风暴雨的大脑,控制不住地想着。
如果,如果马春菊说的是真的。
那她,真的不是钱玉兰和江建军的女儿?
江意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反应都慢了,眼前一切也都慢了,可她还能转过头去,盯着马春菊一个字一个字问道。
“大伯母,你刚才说,我爸妈的小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有胎记?”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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