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菊看见钱玉兰变白的脸色非常得意,刚要点头回答顺便再说两句,突然被江建军的暴喝声吓得一个激灵。
转头看见江建军脸上表情狰狞,眼睛里一下子像是布满了红血丝,吃人一样盯着她。
马春菊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叔子这副模样,跟平时性情温和的江建军比,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吓得不自觉往丈夫身边靠了靠,马春菊惊恐地道:“老二,你,你要干啥?”
江意却根本就没听到她爸的喊声,她眼睛还紧紧地盯着马春菊,仿佛一定要探求一个答案一样:“大伯母……”
“小满!”
江意的话被急忙回头的江建军打断。
大嫂惊恐的表情,让江建军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
用力深吸口气,江建军把还有些发抖的手藏在袖子里,这才低头看着小女儿,极力控制着声音的平稳道,
“小满,别听你大伯母胡说,她记错了,你出生的时候爸在,刚生出来接生婆就把你抱给爸了,爸记得清清楚楚,你没有胎记。”
马春菊一听,还有些不服气地想反驳两句:“谁胡说了?我没记错,我……”
她怎么是胡说?
她明明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江建军两口子送来的小女儿刚出生,小猫崽一样,正好村里也没有能要些奶来吃的产妇,老太太时管时不管的,她没办法才只能偶尔给弄些喝的。
也给孩子洗过澡,当时还想着这一片胎记还好是长在肩膀,这要是再往上长在脖子那里,小姑娘家家的将来嫁入都有些难。
可是后来孩子生了一场大病,那阵子杏花身体也不好,她忙着照顾自己女儿也没去管,等回头再看的时候,孩子胎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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