焞焞喜欢玉兰花?叶远闲问。
不喜欢,可是有人喜欢!至于是谁喜欢,他想了想,又答不上来。就像他刚刚脱口而出的京都一样,他记忆中没有京都的影像,但总觉得自己应该对京都都很熟悉才对。
叶远闲看着他说有所思的神色垂目掩下眼底的思绪,他不论傻子,到底是谁又有何身份,他不会轻易放手。
想了会儿没得到答案,天色也彻底暗沉下来,傻子索性不想了,长臂一挥就将叶远闲抱在怀里,像安抚孩童般哄道:天都黑了远闲好好休息,等到家了我喊你起来。
好。叶远闲顺着他的力道收起了摆在两人面前的桌子,随后另拉起另外一块木板,和原先他们坐着并排形成一张小小的床,两个人并列躺着虽然有些挤,但好歹能睡下。
大黑马识路,这路它已走过两回,都不用傻子如何指挥就能找到正确用平坦的路行走,马脖子上小小的铃铛在夜色中轻轻摇晃。
第二天一大早游落村就翻了天,先是镇上来人说李石虎德不配位,村长的职位交给了村里另外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者,后来又说刘铁柱因为毁人青苗被县太爷发配到了边疆,两三日就要动身,让亲戚朋友们赶紧去见最后一面。
还有就是西山脚下的傻子一家因为种的包谷长势好,所以得到了县太爷的夸奖,特意免了他上半年的税收,让他别管其他地的收成,把重心全部都放到种植包谷上来,争取夏天的时候包谷丰收,给游落村和县里讨一个好彩头。
这三件事件件都不是小事,村里的人议论纷纷,许多人家都跑去了李石虎家问他媳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一去就才发现李石虎的老婆倒在炕上,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是众人又连忙喊来村里的王伯,上下一阵折腾后才将人弄醒,但醒来后的村长媳妇却是行动缓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众人没听过这病症的名字,但他们都知道得了这病以后肯定是好不了的,以后的生活大多都要像个瘫子一样度过了。
真可惜。一个交好的妇人道:翠英要强了一辈子,怎么临了摊上个这么的病,这可真是折磨人呐!
我看倒像是遭了报应。素来与她们不对付的一个妇人嘀咕道:她嘴碎爱骂人还爱说是非,说不定就是报应来了才让她说不了话。
所谓人走茶凉,镇上才下来了这么个消息有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李石虎一家划清界限了,李石虎当了村长多年刚愎自用,得罪了不少同村的人,这下那些人可不就要抓紧机会落井下石了。
村里发生的事和西山脚下的谢家无关,包谷地要放水了,那么大的个第一时半会儿放不完,而且包谷地放水不能赶在下午,下午水泡软了土壤,风一吹长的高些的包谷就要被吹倒了,所以只能赶在中午之前把水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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