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几日, 常墨还是没有把策问的原题写出来,而是旁敲侧击的的写下了‘御人之策’四个字,若是他们三个肯用功,那么肯定能找到正确的解题思路。
半个月的时间如此紧张的备考氛围下呼啸而过,入场的前一夜,常墨只着单衣躺在床上,良久她长叹一声,把身上的棉被掀开,强忍着寒意入睡。
漫长的黑夜在寒冷的侵袭下愈发显得漫长,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了两个时辰,常墨被彻底冻醒了,她打着哆嗦躺在床上,默默的闭目养神,都说富贵险中求,自己这是在拿命再赌啊。
第二日她如愿以偿的顶着红彤彤的脸,打着喷嚏流着鼻涕出现在了考场上,排着队进场,轮到常墨时,她不着痕迹的把一锭银子往监门官手里一塞,轻咳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大哥,兄弟我就剩一口气了,实在不能再脱衣服了,不然怕是会病情加重下不了这考场,还望通融一下。”
监门官看了眼正在检查中的其他同僚,眉毛一横,冷声道:“秀才公就别为难我了,职责所在,得罪了,把衣服脱下来。”
说着话,那一锭银子却是被他悄悄揣进了怀里,等常墨只剩下一层薄薄的中衣时,他看了眼好像随时就要倒下的人,心道一声这些秀才为了考试连命都不要了,想起怀里的那一锭银子,他敷衍的一推,就把常墨放了进去。
进了考场,常墨长舒一口气,找到座位后就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风寒药喝了个干净,她原想若是通过了则罢,若是被拆穿就说是捡来的籍帐,想叫常墨的失主才出此下策,也能糊弄过去,大不了就不考了。
现在顺利的进来了,她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下来了,接下来的三天只要身子能撑下去,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第一场是经义,大大小小的默写和填空题共有一百二十十道题,墨义还好,都是一些简单的注释题,帖经对她来说就有些难度了,考官多是选取一段原文,要求考生默写出上下文,如此几段文字下来,颇费脑筋。
好在这两您她边教边学,大略把之前学的东西都捡来回来,应付下来虽然费劲,但好歹是答完了。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她也誊抄好了,府兵每隔三人便是一岗,这种严密监视下,没谁敢做小动作,所以监门官主要是走个过场,她拿银子打点一下就成,想起那锭银子,是她临行前找褚东杨借的,整整十两啊,若是这次没有考中,这银子就打水漂了。
第二场考得是诗赋,褚源拿到考题后思绪就乱了,因为第一道诗取‘冬日’,而赋则是取‘世无常贵,事无常师’,与夫子所押之题一字不差。
他们前几日所做之诗都是围绕大雪,现在想想与冬日有什么区别,这边的褚志和褚砚的心跳也有些乱,这又慌乱又欣喜的情况维持了足足一刻钟才冷静下来。
而当他们看到第三场的策问时,心里就更奇妙了,因为原题是: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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