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身上的汗味熏到他。
然而顾时深却捉住了她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她拽回了怀中:浅浅,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今晚发生的一切,孟浅迟早是要知道的。
在她昏迷期间,江之尧的所作所为,她所遭遇的危险
此间种种,顾时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瞒着她。
这些事,得由他亲口告诉孟浅。
孟浅不知所以。
但她看顾时深严肃的神情,便也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所以她暂时压下了去洗澡的念头,踮脚,伸手,去抚平男人眉心的褶皱: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只要不是提分手,我什么都不怕。
顾时深感受着她指尖的暖意,浮躁的内心逐渐宁静下来。
他拉下了孟浅的手,攥在掌心,温柔又歉疚地凝着她。
语速匀缓,声音沉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孟浅。
-
主卧里很安静。
顾时深潺潺如溪水的声音细细流淌。
孟浅从一开始的心平气和,逐渐沉下脸色,最后变成她拧起了眉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时深的话音收尾。
屋里彻底静下来。
男人于寂静中,细细观察孟浅的神情,满目担忧:浅浅
孟浅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去了大床那边,在床沿坐下来。
她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纤细的指节烦躁地撩起了前额的头发,随意地往后捋去。
孟浅欲言又止,最后却终归沉默。
约莫沉默了十分钟左右,她才看向缓步走近她,似是打算说点什么的顾时深:江之尧现在在哪儿?
孟浅沉声,眸光沉淀,幽暗清冷。
顾时深在她面前站住脚,高大的身躯徐徐蹲下,在她跟前单膝半跪:医院。
因为他下手有些狠,江之尧此刻已经被送往医院治伤。
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太能出院。
孟浅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追问江之尧进医院的事,只是继续道:他会付出代价吗?
事到如今,孟浅关心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顾时深轻柔地拉下了她压在头顶的手,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掌心里,亲昵搓揉:会。
他的语气很肯定:我已经联系律师,到时候会以□□未遂的罪名起诉他。
浅浅,后续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你不用担心任何问题,只需要顾好你自己,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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