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回过头。
和煦的风从面前吹过,头顶巨大的树冠撑开,绿色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
少女肤色白皙,脸色茫然:嗯?
迟千澈想让她把称呼里那个X总去掉,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没事,下周见。
算了。
她胆子一直不太大,虽然他只是她的虚线上司,不算直属
但要真告白了,她大概率还是会介意的。
迟千澈车窗降下,手肘撑在玻璃上,和风徐徐,望着温盏离开的背影,默不作声地想
有的是时间。
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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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推开家门,刚走到玄关,嗅到炖大鹅的气息。
很清淡,在空气里飘。
她眼睛一亮,立刻放下行李箱和两个装礼物的手提袋,脱了外套跑过去:妈妈。
杨珂没系围裙,坐在餐桌看书,时不时站起来看看炖盅。
听到声音,感觉一团毛球冲过来。
温盏穿着件白色毛衣,伸手去掀炖盅的盖子,被烫得捏耳朵:你炖了一只鹅?好大的鹅。
你不是喜欢鹅?杨珂拉住她,笑,你现在鼻子倒是很灵,西城好玩吗?
西城很好吃。温盏微顿,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双黑色的眼睛。
但她没提遇到商行舟的事。
转个身站到杨珂面前,她比划:我给你买了件披肩,就是好像,不是很好看。要不是实在拿不动,我想再背两个哈密瓜回来。
你想吃的话,也别自己拿了,叫他们给你寄。杨珂一早放好了水,叫她去洗澡,弄完下来吃饭吧,我叫你爸等着你。
晚饭时间,温盏给她展示那件不太好看的披肩。
她带了不少东西,杨珂没做点评,将吃的都重新做了归纳,阖上柜子:你唐叔叔说,你在西城高反?
是有点,但吃过药之后就好很多了。温盏一笔带过,跟她分享行程,我老板给我放了几天假,我想明天去看看大学辅导员,把牛肉干带给初初,这周末,费元嘉邀请我参加婚礼。
杨珂失笑:身体不舒服就别上班了,你假期也没几天,不歇会儿吗?瞧你忙的。
温俨坐在沙发上看天气预报,闻言,转过来插嘴:你看你妈,现在连催你婚都放弃了。搁以前她要是听见你朋友结婚,得给你现场发表八百字小论文。
杨珂推他:你一天天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两个人凑到一起,就没消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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