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嘴里的草根丝毫不影响她开口说话,“教主说,放人。”
练红玉明显顿了一下,“为什么?”
颜青笑道,“这你得问教主去。”这话听着简直跟放屁没两样。
放人。
听起来让人一身轻松的两个字,却让云昭出现了几天以来最大的反应。
为什么放人?自然是因为她已经没有拷问的价值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找到易灵谣了。
两位护法大人显然并不在意云昭的想法,颜青勾着练红玉的肩膀把人拽了出去,然后随手招呼了狱卒给云昭松绑。
练红玉则很是反感她这种行为,不止一次的避开了——然并卵。
“刚收了两坛子好酒,一起尝尝去?”
“不去。”
颜青闻言“啧”了一声,“给个面子!”
“不去。”
“这酒劲小,保证灌不醉你。”
“……教主知道你又藏酒了么?”
颜青……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要忙,先走一步。”
两位护法的声音渐行渐远,被从木架上放下来的云昭因为体力不支有没有支撑处一下子跌伏在地上。或许是一下子没了约束,她的身体在长时间的疲惫中慢慢找回一丝相对而言的舒适感,这种生理上的诱导迫使着她陷入昏沉。
云昭到底没挣扎得了,她最终垂下重重的眼皮,彻底睡着了。
天极教依山傍水,地理位置极佳,换言之,也可以理解为风水极佳。但其实它也坐落在某座山上,地势上比起幕阜山的药庐还要险峻的多。而且用来上山的路仅有一条,想寻个断崖跳到对面的山上都不现实,除非是不想活了。
如果说药庐是海中孤岛,需要船只划上一会儿才能靠岸,那天极教就需要两辆航空母舰,怼足了劲轮番开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有指望。
所以谁能有这么强悍的内力,可以维持这样的轻功?
教门口正在扫地的教徒叹了一口气,他将落叶推成小山后才停下来偷了会闲,“你说咱们每天除了扫地还是扫地,什么时候才能扫出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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