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亲手执杖,毫不留情,为的就是要院里的人看看,坏了四小姐的规矩,别管是谁,都得挨罚!
“哎呦!哎呦!疼!”
郁枝看着趴在长凳受刑的翡翠,胆怯道:“她、她怎么了?”
“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得教她祸从口出的道理。”
听到四小姐的声音,翡翠哀呼的声音更大,中气十足,仔细听下去郁枝反而不担心她被打个好歹。
“她说错了话你就要打她,那我说错话呢?你也要让玛瑙打我么?”
“说不准。”
魏平奚笑着捏她脸:“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两房的夫人怎么发难罢。
“她们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就来管别人的女人,晦气。你可得立起来,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可都盯着你呢。”
现成的活靶子,可不就被盯着吗?
郁枝没好气地瞪她。
“打完没?打完去给本小姐沏壶茶来。”
“打完了打完了。”玛瑙丢开木杖麻溜地跑去忙碌。
翡翠挨了十杖,不伤筋不动骨,受得全是皮肉之苦。
四小姐往画室打磨她的画技,不用想都晓得是去画美人图,郁枝压下那点别扭,心生好奇:“你说什么话被打了?”
“……”
“不能说?”
翡翠挠挠头。
她怎能说自个误会小姐丧心病狂连亲岳母都不放过?
这些话和玛瑙念叨念叨就罢了,哪能说给姨娘听?
她自扇巴掌:“奴有罪!”
“……”
郁枝闭上嘴,不好再问下去。
“姨娘。”
“吴嬷嬷。”
吴嬷嬷发自真心地想看到她好:“姨娘出了惊蛰院,代表的是惊蛰院的脸面,有四小姐做靠山,您完全可以态度强硬。旁人不喜没关系,四小姐喜就够了。”
“嬷嬷,我晓得。”郁枝从袖袋摸出一粒金花生,笑容腼腆:“给嬷嬷的,谢过嬷嬷在小院时的照应。”
“这,使不得……”
“我给的您收着就好,以后少不得要仰仗嬷嬷。”
士别三日,她进益飞快。
你情我愿的事,吴嬷嬷不再推脱,欢欢喜喜收了。
不止她一人,金石银锭也有份。
金花生是四小姐赏的,随手赏了一把,少说也得有十几粒,肉疼地分出三粒,郁枝将残留的那些收进锦盒,算是她的私房钱。
她也是有私房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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