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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日,魏平奚带着郁枝逛遍魏府。
初见小家子气的女子,从小院出来成为惊蛰院的姨娘,才多久容貌气质好似拔高一大截,水灵灵,文文弱弱透着女人家的媚气。
魏老爷子乍见此女险些认不出。
也无怪他认不出。
今时的郁枝一应嚼用都是最好的,魏平奚舍得花银子,她不缺银子,也就这一个妾,使了劲地捯饬。
魏家大房二房的正妻日常穿戴都没惊蛰院的妾室好,下人们见了难免嘴碎。
大夫人日常逮不住夫君诉苦,只能找小叔倒倒苦水。
可怜魏二公子哄好自己的妻还得哄别人的妻,妻妻妾妾烦得他不胜其扰,就真想看看,那妾究竟得了怎样的造化。
无独有偶,魏大公子和魏三公子也是这样想的。
兄弟三人悄摸摸守在郁枝必经之处,屏息凝神静待人来。
哪想人真的来了,最会做表面功夫的大公子也没忍住一阵失神。
男人好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魏二公子偷人都偷到自家大嫂头上,不介意多偷一个。
念头方起,养好的指骨隐隐约约泛疼。
他寒了脸。
思及四妹比狗还坏的脾气,暂且按捺住心火。
人走后,魏二哑声道:“四妹将这妾养得极好,关起门来不定怎么玩弄。她一个女子,艳福比咱们都好,这合理吗?”
“确实不合理。”魏三皱眉:“那又如何呢?二哥切莫做傻事,你知道她的性子,狠起来六亲不认。”
“就她魏平奚会耍狠?”
魏大公子看了眼不服气的二弟:“论狠,你狠不过她。”
后花园见了郁枝一面,魏三还好,花楼有得是他的相好,他没必要馋自家妹妹的。
魏二却是着了迷,与妻在房里行事无意喊出郁枝的名,恼得二夫人不顾形象地和他撕打起来,场面闹得很难看。
却说回魏大公子,连着几宿梦见的都是惊蛰院的妾,被妻妾察出端倪。
几乎是一觉醒来,郁枝成了府上多数男人眼里的香饽饽。
“二公子脑袋被二夫人打破了,二夫人被扇了两巴掌,脸肿得老高,正闹着回娘家。”
“我大哥呢?”
“大公子不似二公子荒唐无状,不过这几日也有些神思不属,昨日才忍不住出门私会外室。”
“是吗?”魏平奚讥笑:“他与那外室做了几回?”
“三回。”
“好一个三回,累死他估摸也只能做三回。”
她拎起花瓶砰得砸在地上:“都是一群什么玩意!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看她发火翡翠玛瑙早已习以为常,郁枝吓得不敢动弹。
不知二房两口子打架起因出于她,更不知大公子私会外室连做三回,脑子里想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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