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迟走过来,帮。
他在嵇雪眠身后,两只手故意搁在他肚子上,帮你揉揉,让你快些洗。
嵇雪眠眯着眼睛回头瞪他一眼:出去
段栖迟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手下的肚皮滚了一下。
段栖迟惊了:他动了?
他天天都动。嵇雪眠被踹过没有百次也差不多了,见怪不怪了。
段栖迟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胎动,甚至于太惊诧了,屏住呼吸。
他的手就这么轻轻搁在肚皮上,抚|摸了半天。
小崽崽被他亲父摸了几把,果断不动了。
段栖迟吻了吻他的脸颊,嗓音克制:我来洗。
嵇雪眠扒拉开他的手,轻描淡写的:不劳烦王爷大驾,不就是百十来筐葡萄?洗的完。
段栖迟不得不软下嗓子去哄,雪眠,司伶,嵇首辅,帝师大人
见都没什么效果,段栖迟福至心灵,厚着脸皮,唤了一声:孩儿他爹。
嵇雪眠手下一顿,肩头微颤。
然后段栖迟就被他连人带菜刀给轰出了厨房。
没多时这人又死皮赖脸地进来了。
嵇雪眠脸还是红的,你有事?
段栖迟不说话,嵇雪眠去哪,他就跟去哪。
让路。嵇雪眠搂着罐子,让他躲开。
嵇雪眠剁葡萄,他也跟着看,嵇雪眠找到方法,把所有葡萄一口气洗完,他就帮着装罐子。
装着装着,嵇雪眠就被酒气呛到,忍不住咳了几声,沾染红色葡萄浆的手捂住嘴,沾了满嘴唇的殷红。
段栖迟看的真切,他的嘴唇显得愈发艳丽起来。
于是嵇雪眠无意中瞥了一眼他,再往他下面一看,红着脸骂了一声:禽|兽。
段栖迟飞快地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抱着好几筐葡萄去装罐子了。
装完了罐子,嵇雪眠看着他,发现他还没消。
墨黑的瞳孔闪出些调笑的意味,故意要让他出门:去院子里埋上?
段栖迟笑笑,抓住他的手,那你得帮我。
嵇雪眠被他倒打一耙,无声眯起眼。
外面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下起了雪。
出了门,台阶上满是洁白的雪,厚的很,看不出下面有没有冰层。
嵇雪眠的手都磨红了,去扶玉栏杆,却被他把两只手都攥在了掌心里。
嵇雪眠眼尾还潮着,抬眸去看他: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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