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话儿媳更不解了,怎么是儿媳给祖先用陈米呢?这陈米可是夹在庄子上的新米里送进来的,儿媳再节俭,也不曾叫庄子上节俭哪。
侯夫人正要说话,外头一个小丫鬟进来,贴着香梅的耳朵说了句话,香梅的脸色顿时变了,扑通就扑到侯夫人面前:夫人救救奴婢!
这是怎么了?侯夫人倒被她吓了一跳。
香梅拿眼觑着沈宜织,哭哭啼啼地道:少夫人说,厨房那事儿,家里人也要一体开革,厨下那张婆子是奴婢的姨妈,奴婢一家也都要开革了,方才已经把奴婢的老子娘拿了去,连丹榴都从三爷院子里拉走了,这就要来拿奴婢了!
沈宜织含笑看着她哭。没错,她盯了这么久,好容易拿住了这个错,就是要好好发作一场。上次厨房里出了桃仁换杏仁的事,也不过是打死了做饭的,其家人也就是受了点连累,从有油水的地方调到不怎么有油水的地方去了,这次,打着祖宗的旗号,她可不能让这些人就这么轻轻过去了。为什么要连坐家人?就是因为这些家人里有好些都是侯夫人的人哪!
文要结束了,多更一点儿,争取这个月底结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侯夫人的脸色顿时黑了,瞪着沈宜织:你自己管家管出了事,却要拿我的丫头?天下有你这样做儿媳的?你是想忤逆不成?
沈宜织不慌不忙地道:儿媳怎么敢忤逆母亲。只是这些人连祖先的供物尚敢做手脚,还有什么不敢的?若不严惩,只怕日后还有人仿效。
侯夫人冷笑道:便是严惩,也没听说要连累无辜的。
母亲总知道的,这最重的罪名是谋反,谋反之人,诛九族。这九族之内难道人人都是谋反的?还不是为了要重惩,让后人有个惧怕不敢行此逆反之事。若依母亲这样说,那诛九族也是连累无辜,莫非就不要诛了么?
侯夫人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说造反不该诛九族?沈宜织不等她想出话来,便续道:在咱们府上,敢对祖先不敬,这罪虽不敢比造反,可也是一等一的了,若不严惩,只怕祖先都要怪儿媳不当回事。因儿媳总算及时发现不曾酿成大祸,因此饶她们一条性命,只是家人一体开革,全部打发到庄子上去,儿媳想,这已然是恩宽了。若不是咱们这样人家,只怕是断没有这样慈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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