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字?”
“太子。”
程月棠说完之后便转身跑回了自己院中,徒留程景况一个人站在打听之中苦思。
今日将此事告知杨越遥,一方面程月棠想看看他的态度以便提前谋划,另一方面,程月棠根本不担心杨越遥私吞救灾钱粮,因为就算他如此做了,到最后还是会吐出来。
太子身为国之储君,监理国政,此事一旦传至京城,老皇帝一定会询问太子的意见。太子向来仁厚,那当然是能有多快赈灾便有多快,肯定不会拖延。而在如此情况之下,如果杨越遥自荐前去赈灾,只要让太子放他,那他便一定可以去。
而到时杨越遥借机构陷太子收受贿赂一事便随之产生,但程月棠再从中搅动一下,东宫贪贿案便立马就能变成宁王贪贿案。
故此,整件事的关键,便在于太子会不会让杨越遥去西境赈灾。
按照以往的习惯,太子定然不会与杨越遥争抢,但如今太子经过几次事件的教训之后,断然不会如以往那般。对于这一点,程月棠心中极为清楚。所以才会说即使杨越遥去了西境赈灾,太子也不会让他私吞赈灾钱粮。
因为太子此时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摆布的太子。
至于这件事的其中细节,程月棠并未告知燕无声,只是让他去安排一下西境前来送礼的人。
几日之后,天气完完全全转入冬季,吐气冒烟,白霜似雪。
程月棠如以往一般训练完毕之后早早的回到了府中,刚刚梳洗完毕,燕无声便出现在了房中。
“敏玉郡主已经抵达昂州,再过几日便能进入安州地界。西境之事也已经安排妥当,来人已经上路。还有……”
“还有什么?”
程月棠难得见燕无声吞吞吐吐,不由皱眉起疑。
“齐王殿下似在金州受了伤,正在回京的路上。”燕无声恭声回答后看了看程月棠那冰冷如霜的秀脸,当即垂首告退。
杨季修受伤了?!
程月棠怎么也没想到杨季修居然会受伤,前段时间来信还说一切顺利,怎会在突然之间就受伤了?
想到这里,程月棠急忙让芍药把燕无声喊了回来,“你跑什么?难不成我能吃了你?”
燕无声不敢抬头,只是垂首不言。
程月棠匆匆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燕无声如实答,“消息是齐王府传来的,应当可靠。”
“那你可有派人前去接应?”
“已经派了出去。”
闻言,程月棠这才缓缓点头。
“那你下去吧。”
看来此事并不简单,杨季修突然受伤,其中定有隐情。
不过,不待程月棠细想,府中奴仆便前来禀告到长公主府有请。程月棠这才想起,当初唐英生日宴上长公主可是亲口说过,要请程月棠到长公主府做客的。
听罢奴仆禀告,程月棠当即整理了一番仪容,带着芍药赶去长公主府。
长公主早就想邀程月棠来府上做客,今日终于得空,便早早的便去秦国公府上送了帖子。让她没想到的是,程月棠居然接了帖子之后便立即赶了来。
“月棠姑娘为何不等下午暖和一些再出门,如此天寒,若是冻着了,可让昌平如何过意得去?”
长公主急忙拉着程月棠的一手冻得通红的手走到暖炉边上坐下。
程月棠笑道,“长公主不必如此,月棠不怕冷的。”
诚然,似如今这般只是手脚感觉到冷程月棠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前世之中的冷宫,却让她身心俱寒。
两人寒暄几句,程月棠抬手为长公主把脉,良久方毕。
只是程月棠刚刚把完脉还未道出长公主的寒症病情,唐矩便从门外窜了进来。看到程月棠急忙叫到,“月棠姐。”
“见过小王爷。”
程月棠起身施礼,端庄贤淑不言而喻。
唐矩见状微微一愣,当即摆手道,“月棠姐不必多礼,你是来为母亲诊病的吗?”
程月棠点头道,“刚刚把完脉。”
“我母亲的寒症怎么样?”唐矩显得有些紧张,说话之时紧紧的盯着程月棠,就怕程月棠说出什么“难以痊愈”的庸医之话。
而长公主对此事倒不那么关切,闻言一叹,对着唐矩道,“矩儿,不得无礼,过来坐下。”
待得唐矩坐下,程月棠正色道,“长公主可否将您的药方给月棠一看?”
长公主虽不明其意,但仍是将药方拿给了程月棠。
程月棠仔细看了看药方,这才笑着道,“长公主的寒症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这药方之中多了一味药,所以才会久治不愈。”
长公主和唐矩闻言都是一愣,这可是皇宫里的御医开的药方,怎会多了一味药?
程月棠解释道,“这味涵萱草,药性确然可以医治寒症,但却与药方之中的百枯草相冲,从而使整副药方的药性大幅下减,故此才会让长公主的寒症一拖再拖无法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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