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矩闻言当即站了起来,怒道,“当真庸医!本王这就去告诉皇帝舅舅!”
“矩儿!”
长公主岂能容他胡闹,连忙把他拉了回来。
“月棠姑娘也说了,这涵萱草的药性确实可以医治寒症,那御医也并非有意如此,你这般去皇宫告状岂不是故意为难别人么?你让旁人如何看待我长公主府?”
长公主厉声训道,眼神之中满是不忿。
她其实也知道,此事定然不是自己说的这般简单,但越是如此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此事还是程月棠发现的。
唐矩哪里知道这么多,闻言只是怒气冲冲,狠狠的将那药方撕成了碎片。
“月棠姑娘,小儿尚不懂事,让月棠姑娘见笑了。”
长公主转脸对着程月棠歉然道。
程月棠闻言摇头,写好药方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程月棠心里明白,此事一旦揭穿,长公主对宫里的人便会更加谨慎,如此一来,那她手里的那份遗诏也就显得更加重要。
程月棠要的就是让长公主感到紧迫从而露出破绽,这样程月棠才能摸清楚那份遗诏的真实内容。
离开长公主府后,程月棠直接赶往了东宫。
太子得闻程月棠突然来访,甚为惊讶,急忙将其迎了进来。
“程姑娘此来所谓何事?”太子面露疑惑之色的问到。
程月棠当然不能直言即将到来的年节会发生什么,闻言笑道,“月棠此来只是想探望探望太子妃。”
太子不疑有他,闻言笑道,“月棠姑娘,这边请。”
说着,太子领着程月棠一路蜿蜒来到了寝宫之中。
太子妃有了身孕之后饮食行动都极为小心,时值寒冬,太子自然不会让她出门,生怕她受了风寒。
太子妃见程月棠到来,当即喜出望外道,“月棠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民女程月棠见过太子妃。”
欠身之后,程月棠听出太子妃语气不对,带着疑惑的目光朝太子妃瞧去。
只见侍监扶着太子妃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对着程月棠道,“太子殿下已经五日不让我出门,我在这寝宫之中都快闷坏了。”
太子闻言,立刻道,“如此寒冬,留在屋里即好。外面天寒地冻,若是伤风了可如何是好?”
程月棠笑着道,“太子殿下,外面虽是严寒,但闷在这房中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太子妃即使有了身孕也当多加走动,不然产后容易生出许多毛病。”
太子妃见程月棠终究是向着自己的,当即对着太子道,“你看,连月棠姑娘都这般说。”
太子知道程月棠所言有理,也不再坚持,当即摆手道,“好吧,今日月棠姑娘来,那咱们便到花园之中走走吧。”
花园之中寒梅如雪,正嫣然绽放,老远便飘来一股香味。
“月棠姑娘,今日此来,当真只是为了探望琳羽的?”
太子虽然性情温厚,但也并非愚蠢之辈,他知道程月棠此来定然有其他事。
程月棠闻言,了然笑道,“还是被殿下看出来了。”
太子直言道,“月棠姑娘有话便说吧。”
“此次西境赈灾一事,殿下可有打算?”
程月棠也不啰嗦,径直问到。
太子闻言一怔,笑问道,“此事需要如何打算?自当是拨款赈灾,开仓放粮。”
程月棠摇头道,“月棠是问太子是否会放宁王殿下前去西境督办赈灾一事?”
“你的意思是?”太子闻言立刻露出疑惑之色。
太子心里清楚,如果让杨越遥前去赈灾,只怕西境灾情只会雪上加霜。但程月棠如此一问,似乎有意让自己同意让杨越遥去西境赈灾。
程月棠见太子神色有异,当即微微点头,“既然宁王殿下有意去西境赈灾,殿下让他去便是。”
“为何?”
“此事容月棠卖个关子,但殿下千万不要强行阻拦,以至宁王殿下西境赈灾不能成行。”
程月棠当然不能告诉太子杨越遥会陷害于他,当即只是叮嘱太子不要阻拦杨越遥,却对原因闭口不谈。
太子虽是疑惑,但纵观程月棠几次为自己出谋划策均让自己受益良多,当即缓缓点头。
程月棠见状笑着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忧,马上便是年节,太子殿下要忙的事也会陆续堆上来,暂且让宁王殿下去西境罢。”
交待完太子,程月棠又与太子妃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东宫。
回到秦国公府,程月棠立刻让芍药叫来了骆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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