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棠的镇定让杨越遥心中一惊,急忙带着人冲进了秦国公府中搜查。
程景况见状看了看程月棠,程月棠微微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程景况在听程月棠详细说了北境之事后也知道了杨越遥已经对程月棠出手,故此对杨越遥深夜前来搜查很是担心,万一程月棠露出什么破绽,杨越遥岂会再如以往一般?
然而两人在正厅中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杨越遥这才从府内缓缓走了出来。
只见杨越遥脸色青黑,双眼死死的盯着程月棠,却一句话也不说。
但是程月棠脸上仍是风轻云淡的表情,见状只是淡淡道,“殿下,这该搜的也搜了,可曾有何发现?”
说着,程月棠缓缓端起一旁的茶杯轻轻泯了一口。
杨越遥见状冷哼一声,“公主当真是好算计,但你可别忘了,此处乃是京城,可不是再是北境!”
在北境之时,杨越遥诸多不便无法施展拳脚,所以让程月棠与杨季修走脱。此次回到京城,杨越遥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今夜没能搜到常青山,但以后的日子可还长呢,杨越遥心中已然在幻想程月棠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情形。
可是程月棠闻言脸上却并未有任何变化,仍是若无其事的应到,“殿下此言何意?若是殿下以为在京城之中便可随意构陷他人,甚至构陷秦国公府的话,霄阳绝对不会介意将此事搬到陛下面前去说道说道。”
说着,程月棠好整以暇的看向杨越遥,他正要出言呵斥,却被程月棠挥手打断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程月棠丝毫没有给杨越遥面子,抬手便要送客。
杨越遥心中气极,奈何今晚前来搜查连常青山的一根毛都没看到,当即怒气冲冲的转身便走。
待杨越遥走后,程月棠的一张秀脸立马沉了下来,“多日没有回京,想不到京城之中竟发生如此变化。”
程景况闻言不解道,“此言何意?”
“常青山与唐英深夜前来怕的就是被人发现,但杨越遥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到了消息,看来这京城中可不止杨越遥一人想对付我们。”
常青山与唐英的行踪便是程月棠都不知道,今晚他们二人翻墙入府之时,饶是程月棠也觉得诧异。可是看今晚的情形,二人刚来不久,杨越遥立马就到了。那便说明除开杨越遥之外,京城中还有人在对程月棠,或者说对秦国公府出手。
想到这里,程月棠转头看向程景况,皱眉问到,“爹,这段时间可曾听说过尤芷华的消息?”
程景况闻言一叹,连连摇头。
在程景况心里,尤芷华虽然不是亲生,但程景况好歹养了她十多年,早已有了父女之情。然而尤芷华竟然如此蛇毒之心,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程月棠与程夜朗,程景况心中恼怒的同时也很是苦痛。
程月棠见状急忙上前安慰道,“爹,尤芷华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上次诅咒老皇帝一事便是她与卫雨纶合谋为之。今晚之事,多半与她有关。”
程景况闻言当即露出疑惑之色,“与她有关?”
程月棠点头道,“对,在京城中除了杨越遥之外还会有谁如此注意秦国公府的动静?”
程景况听罢当即恍然,又是一叹,“为父当年当真是瞎了眼,竟还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如今看来,为父与那救蛇之人有何区别?”
程月棠知道父亲心中不快,任何遇上这等事也会懊悔。故此程月棠没再多言,只是劝父亲放宽心,秦国公府不会轻易倒下。
回到院中,程月棠唤来芍药问到,“燕无声还未回来吗?”
芍药应到,“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是已然回转,估计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说完,芍药看着程月棠欲言又止。
程月棠看着芍药了然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毋须多心。”
芍药点头道,“奴婢刚才看到宁王带人前来搜查,当时心中便想到,郡主这么长一段时间未曾在封地出现,难道皇帝陛下当真不知道吗?”
唐英从离开封地到现在已然一个多月之久,安州虽然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当安州府尹再是心中忐忑此时也当把消息传到京城才是。
然而此时的京城似乎根本不知道此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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