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单婉婉死了?!”
杨越遥虽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但就在单婉婉死后的第二天便收到了消息。
来报的黑衣人看着眼前震惊不已的杨越遥,不由笑道,“难不成殿下不希望她死?”
杨越遥闻言回头,双眼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一字一句的道,“你少给本王装疯卖傻!”
黑衣人摆手道,“殿下此言何意,在下可是有些听不懂了。”
“单婉婉乃是洛坎的禁脔,她这一死,本王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杨越遥知道的消息并不比这黑衣人少,只是他不愿拿出来与此人分享罢了。
那黑衣人闻言不语,似在思考什么,半晌才道,“若是如此,殿下何不顺水推舟灭了乌苏?”
杨越遥闻言一震,抬眼问到,“如何灭?”
“而今单婉婉已死,以洛坎的心性必定会对宋明恨之入骨,殿下若是还指望他能拥戴你上位,只怕万难。既然如此,殿下何不转手送给秦国公府一份人情,助他们大破乌苏大军,让洛坎彻底失去依仗。这样一来,无论以后怎么样,殿下与之商谈便再也不会如而今这般了。”
黑衣人身后之人,杨越遥并不清楚是谁,但是杨越遥知道的是,此人在宋明绝对有只手遮天的能力。所以,黑衣人知道的事也并不比杨越遥少,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故此没有明言。
在黑衣人看来,比起一个洛坎,此时杨越遥最应该掌握的乃是秦国公府,既然无法彻底掌控,那边多少与之沾上一点关系,免得秦国公府班师回朝之后便对宁王府下手。
杨越遥闻言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送给秦国公府一个人情,以混淆视听,让他们不知道本王的打算?”
黑衣人点头道,“正是如此,单婉婉被杀,托索败局已定,殿下若是在此时与秦国公府正面争锋只怕会吃亏,与其如此还不如给他们一点甜头,暂时稳住他们。”
杨越遥沉声道,“怕不怕,程月棠不会这么容易上钩。”
黑衣人思索片刻道,“殿下可是要主上帮忙?”
“不!此事本王自己来。”
杨越遥想都没想便拒绝了黑衣人的提议,因为他知道,这黑衣人背后的那人绝对没有安好心思,一旦让他插手,最后结果会怎么样殊难意料。
黑衣人笑道,“殿下不必紧张,主上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此时京城风雨飘摇,秦国公府此次若打了胜仗,其声望定然一时无两,无论谁对秦国公府有意思,此时也要隐忍。”
杨越遥冷哼道,“回去告诉你主子,叫他别忘了一件事,本王手中的底牌可还没全部亮出来。”
单婉婉的死讯传的很快,在杨越遥得知的同时,乌苏帝都的洛坎也得到了消息,恼羞成怒的洛坎当即发兵宋明詹海关,誓要攻破詹海关,进逼宋明。
而在詹海关前,大火接连烧了三天三夜,程景况多次突袭将托索大军搞的疲惫不堪,已成颓败之势。
程月棠站在城楼上看着即将被父亲大军尽数包围的托索大军,心中不由畅然无比。
这时,霸州驻军副将来报,“禀告公主殿下,齐王殿下,霸州驻军已全数集结,正在关内待命!”
程月棠摆手道,“候着吧。”
说完,程月棠又将心神投入到了关外战场上。
此时战况已然十分明显,程景况手中大军正在以秋风卷落叶之势横推托索大军,任凭托索的六花阵何等厉害,但是这饿了三天三夜的士兵哪里还有力气去聚阵?此时乌苏士兵全都像是被暴晒了许久的秧苗,全都焉了,等着程景况去收割人头。
而就在程景况即将将托索抓住的时候,地平面忽的抖动了起来,仿若什么庞然大物在快步朝这边奔来。
程景况摆手叫停,全军回撤,严阵以待。
托索好不容易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当即收拢士兵注视着后方动静。
两边停战不过时许,远处地平线忽的出现了一面巨大的旗子,上面绣着一只腾飞的雄鹰,而一阵整齐脚步声也随之传来,将地面震动。
托索看到那飞鹰旗,当即大吼一声,“好啊!”
所剩无几的乌苏士兵见状也跟着大声呼喊了起来,像是看到了救兵一般。
程景况眯着眼看了看那飞鹰旗,然后挥手召来一名副将,附身在他耳边说了一阵。
而后,那副将飞马入关,再不见了人影。
“飞鹰征九霄!长空任我笑!”
震天撼地的呼喊之声从地平线席卷而来,黑压压的飞鹰军犹如一股洪水猛兽般从远处涌至詹海关前。
此军正是托索当年用以抵抗大王子卡哈尔叛乱的王牌军队,乃是乌苏精锐之中的精锐,便是托索都无权指挥,因为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只在一个人手里,那便是洛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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