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我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身上,安静祥和。
只是…
一睁眼就看到有个纸人站在旁边盯着我,那感觉确实不太好,要是来个普通人都得被吓掉半条命。
「那个…萧萧啊,你可以后退几步吗,这样子盯着我看怪渗人的。」我委婉地看着他说道。
「啊抱歉,我忘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起身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袋是直接上了楼。
房间里三人睡得正熟,我走到陈辰诚旁边看见他额前放了条毛巾,床边还有个装水的脸盆。
「喔?」该不会是那老伯做的?我这样想着,拿起毛巾探了探温度。
依然是高烧不退,我叹口气用脸盆里的水洗了下毛巾,拧乾以后重新放回陈辰诚额头上。
「现在给他吃解毒药估计也没什么用,还是把事情都弄好了再吃吧。」我喃喃道,接着拿来了急救准备再给他换一次药。
「他们是谁?」身后传来任萧萧的声音,我愣了一下。
「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的那群人,你或许有看过?」我一手扶着陈辰诚的手臂,一手拆下纱布。
「帮我拿药过来,白色那瓶,再来一个棉花棒。」任萧萧谨慎地拿着药跟棉花棒然后站到我身边。
「谢谢你啊,这样就差不多了。」
处理好后我站起身,走到胡逸跟王嵐昕床边确认他们的身体状况。
「都发烧了?」我将掌心至于他们额前,温度没有陈辰诚那么高,但算低烧。
我带着任萧萧下楼跟老伯拿了两条乾净毛巾。
「其他两个都发烧了?」他一脸平淡。
「嗯,等会我出去再麻烦您照顾一下了,我会尽快回来。」
「你们一群小兔崽子,净会给我找事情做。」他碎碎唸着,手中动作未停,锅里快煮好的白粥咕咚咕咚冒着泡。
我回到二楼,拧乾吸饱水的毛巾,分别置于王嵐昕跟胡逸额前。
「走吧,带我去你家。」
事情处理好后,我背着一个后背包对着身后的任萧萧说,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
「走比较没人的路。」
「华先生他在村里的名声很不好吗?」我跟任萧萧走在比较少人烟的小路,以免他吓到人。
「特别不好,除了华彦的事情之外,他强徵土地压榨村民的事都让村子里的人特别讨厌他。」
「有讨厌到想让他去死的地步吗?」
「…嗯?」任萧萧愣了一下,又说道。
「我记得那时候在修建的时候,有听到他们说过几句话,他们说想让华先生遭天谴赶快死一死。」
「他们?」
「那时候修建的工人。」
「喔~」我挑眉,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那华夫人呢?我很少听你说过他。」
「华夫人?他很早就死了,在修建刚开始的时候。」闻言我顿了一下,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听说是被…华先生打死的,很像说是华夫人偷情。」任萧萧压低声音悄悄的补充道。
「喔…」我应了一声便不再回应,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再去过问就显得八卦了。
「就是这了。」不久,我们停在一间比较老旧的房子门口。
叩叩叩——
「谁啊?」屋内传来女声,接着门被打开我看到一名妇人,他怀中抱着一个在睡梦中的小婴儿。
「您好,我是新来村里的人,想找您问点事!」我提高了语调,显得比较阳光有精神,也显得比较好亲近。
任萧萧趁着我说话吸引妇人视线时,早就偷溜进了屋子里。
「喔那进来屋里坐吧,外头太阳毒。」山村人的热情倒是让我做起事来方便许多。
那妇人将门关上后转头示意我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他则坐到了我对面。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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