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怕动起手来他吃亏,毕竟这里不是北京,万一对方纠集一群地痞流氓来可就麻烦了,攥着他衣袖不肯走。程铮拍了拍她的脸:乖,听话,去车上等我。他神qíng峻然、语气坚决,格格没办法,只得回车上去了。
程铮站在一边打电话,愤恨的指了指眼镜男,眼镜男则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十分钟之后,七八辆军车开过来,为首的是辆悍马。
十几个人从车上下来,虽然穿着便装,但一看就是军人,眼镜男起先并不在意,直到看见从悍马车上下来的一个人,脸色才变了,预感到不妙。
悍马车的车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中等个子,体态偏胖。一看到程铮,他立刻热qíng的走过去和他打招呼:程公子,怎么到上海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哥几个设宴为你接风啊。
我现在没心qíng跟你客套,那丫的打了我老婆,你们说怎么办吧。程铮气势汹汹,一想起眼镜男居然对格格动手就火大。
悍马车车主一听这话也火了,想看看是谁胆大不要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在他的地盘上,看到站在一边的眼镜男,顿时愣住了,心里连连叫苦。眼镜男是他爸爸的部下,一个校级军官。
哎哟妈呀,这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吗。程公子,对不住,今天这事我一定给你们一个jā代。悍马车车主拍着胸脯保证。
见程铮一直绷着脸不说话,悍马车车主只得把眼镜男拉到一旁道:今天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你小子老大不小了,怎么尽闯祸呀,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你是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惹他。
眼镜男听他的语气,也有点吓糊涂了:我哪儿知道呀,以为不过是个乡巴佬。看他娘们儿唧唧歪歪,我就想教训教训她。
悍马车车主拍了下他的肩,气道:你小子脑袋让驴踢了吧,大街上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副总参谋长的儿媳妇你都敢打,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哪位老板家的?眼镜男不甘心的问。军级gān部的子女他见过不少,大军区级的也不是没见过,程铮看着眼生的很。
总参的程老板。悍马车车主压低声音,态度有些忿忿的。眼镜男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都áng了,苦求悍马车车主:今天这事是我犯浑、我手贱,你得救救我。
悍马车车主叹了口气:既然程铮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没办法,不然我们家老爷子和我都有可能跟着你遭殃。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当着他的面把你的卡迪拉克砸了,要么你去他老婆面前自扇耳光谢罪,看人家甩不甩你。要钱还是要脸,你自己看着办吧。
眼镜男脑袋上直冒虚汗,哆嗦着想说话,硬生生憋回去。部队上就是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总参的程老板,海军作战部队出身,那可是太子党在军方的重要人物,军内传言他很快就要晋升为上将,自己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这路尊神,要不是有人求qíng,只怕死都没地方死。
坊间传言,当年深圳的一个少将也是因为目中无人得罪了政治局常委乔石的女儿,在中信总裁办公室跪在乔小姐面前自扇耳光求饶,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我砸车。眼镜男战战兢兢的看着悍马车车主,他不敢看程铮。悍马车车主轻点了下头,走过去向程铮道:程铮,真对不住,那小子我回去就收拾他,今天这事还请你海涵,高抬贵手饶他一回,改日我一定亲自上京登门道歉。
他这么说了,程铮也不能不给他一个面子,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眼镜男见程铮冷冷的撇着自己,把心一横,噼里啪啦猛抽自己耳光,疼的直咬牙却大气不敢出。
悍马车车主向身后的十几个人挥挥手,那群人立刻上前将凯迪拉克砸的粉碎。过来过往的人纷纷驻足围观这一奇景,格格在车上看到人群越聚越多,担心程铮出事,忙下车跑过去一看究竟。
眼见卡迪拉克被砸烂了,咝咝的冒着白烟,格格心中一惊,满眼讶异的看着程铮。程铮不想让格格看到这些,牵着她的手离开,走了几步才回头指着眼睛男道:这回饶了你,你给我记住,以后别再这么狂。眼镜男和悍马车车主见他们走远了,才松了口气,背后一身冷汗。
到了车上,程铮才轻抚着格格的脸端详,见她脸颊红肿,心疼道:那孙子手够黑的,脸都肿了。宝贝儿,疼不疼?他亲了亲她脸。
格格摇头,想起刚才那一幕急道:你怎么找人把他的车砸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给媒体一渲染,又是桩轰动xng新闻。如今大家正瞅着你们这些特权阶层不顺眼,憋着劲儿骂你们呢。
程铮淡然一笑,心里却无一点笑意:你放心,没人敢报道这事儿。刚才那孙子霸道惯了,一看就欠抽,欺负到我媳妇儿头上,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传出去才成了圈里的笑话。我们程家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谁要是蹬鼻子上脸,我们也绝不手软。
格格轻叹一声:我还怕你势单力薄不是对手,想着要不要打110呢,毕竟qáng龙难斗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呀。程铮又是一笑:傻孩子,打110有什么用啊,那孙子的车挂的是警备区牌照,110敢管军车?
可这里毕竟不是北京啊,我担心你吃亏。格格想起刚才在车里焦急等待的心qíng,仍心有余悸。这你别担心,红旗遍中国。我都舍不得动你一指头,他居然敢打你,砸车算是便宜他了。咱不会仗势欺人,但咱也不能白被人欺负不是。程铮调侃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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