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刚才那位是程铮以前的女朋友,高官的女儿,xng格甭提多次了,瞅谁都像欠她二百块钱,我要是男人,我绝不要这样的女人。晓晓一直记得那时在酒吧里柏馨都没拿正眼看过她。
可你不是男人呀,你不知道男人有时会被漂亮脸孔迷住的吗?格格呵呵一笑。晓晓翻了个白眼:这倒是。男人对女人的认识也许深刻,但行为永远浅薄。
令格格万万想不到的是,柏馨在第二天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两人约在格格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柏馨和晓晓描述的差不多,不喜欢客套,说话直奔主题。
纳兰小姐,你不觉得你和程铮在一起不合适吗?柏馨搅动着手里的咖啡勺。你俩合适的话怎么还分了呀。格格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回敬一句。qíng敌见面份外眼红,再怎么客气,说出来的话都没好气儿。
柏馨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他去美国求我,我没答应,不是他想和我分,是我想和他分。格格嗯了一声,没说话,思索着,片刻才道:你既然当时决定和他分,现在又找上门算怎么回事儿呢,指望他原地踏步等你?你觉得程铮是那种人吗?
格格把这个重磅炸弹甩给柏馨,柏馨仍是冷笑,大概是看出格格沉不住气,故意道:你知道程铮为什么要当设计师吗?他本来可以保送去军医大学的,可他没有去,去了清华美院。格格一愣,没说话。
柏馨叹了口气:我从小喜欢画画儿,美术学得非常好,当设计师一直是我的心愿,可我家里却让我上外jā学院,让我当外jā官。程铮说,他会替我完成心愿。你俩是青梅竹马吧?格格忍不住问了一句。
柏馨点点头:我妈妈也在军事科学院工作,和傅阿姨是同事。我跟程铮从小就认识了,从高中到大学,我俩一直在一起。我的xng格一直有点自闭,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怎么和程铮以外的人说话,包括我的父母。我这样的xng格,当一个出色外jā官的可能xng几乎为零,可我父母就是那么固执。
说起这些,气氛有所缓和,格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晓晓对柏馨印象很差,自闭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难主动和别人沟通。
格格耐心的听柏馨讲了她和程铮之间的一些事。这才知道,他们以前是那么相爱,可是又不停地彼此伤害,直到有一次,两人为出国的事发生争执,程铮盛怒之下打了柏馨一耳光,柏馨一气之下不告而别去了美国,两人就此分手。
程铮的脾气倔,我的脾气也倔,我俩就像火星撞地球,谁也不肯相让。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好多事我就不会跟他计较了。柏馨说起往事,无限伤感。
格格明白她此刻的心qíng,可是她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柏小姐,你看过《我的名字叫金三顺》这部韩剧吗?柏馨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的摇摇头。
格格想了想道:金三顺说过一句话,我挺赞同的,回忆就是回忆,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这话对你来说也许残酷,可也是事实。你和程铮是拥有很多美好的过去,可你们在最美好的时候错过了,错过了的感qíng就像瓷器碎裂,再也无法复合。
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和程铮之间是可以挽回的。柏馨望着格格,试探的说。格格不看她,心想你别摆出一副委屈的神qíng,这里该委屈的人是我。金三顺和俞熙真在餐厅里摊牌,也是这阵仗,剑拔弩张之后就是软磨硬泡。
事实上我是存在的,我不是空气,你不能把我浓缩成空气里的粒子挥发掉。你和程铮之间的事我从来没gān涉过,也不会gān涉。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会处理,但你不能对我提要求。格格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口才无与伦比,柏馨听了只是苦笑。
纳兰小姐,也许你觉得我这样找上门来很自私,可我真的很想告诉你,程铮对你来说只是人生里的一段爱qíng,可对我来说,他曾是我整个jīng神世界,没有他,我的世界就坍塌了。柏馨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幽怨。
格格知道她的话是真心的,也明白她的爱有多深,可是怎么办,生活不是qíng景剧,换个场景就是另一台戏。
格格望着柏馨,一字一句道:我从来不把他当成我的整个世界,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和理想,但是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不该放弃的,我的天地虽然广阔,但是我的心灵很狭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一份感qíng。
柏馨笑了笑,眼中满是失落,嘴上却道:程铮一定很喜欢你这xng格。他要是不喜欢,也就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两个人能长久相处,未必是各方面条件最好的,但一定得是最合适的。格格慡朗的一笑。这倒是。柏馨点点头。
离开的时候,柏馨要付账单,格格付了自己那一半。咱们还是AA制吧,谁也不占谁便宜。格格可不想蹭这杯咖啡。
她和柏馨之间,越撇清了越好。当仇人自然是大可不必,和她做朋友的大度格格自认为也不具备。她可不想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整天对自己丈夫虎视眈眈。
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从jā往之初,她就不时感觉到程铮心底的顾虑,以及隐藏极深的忧郁,那是怕受到伤害而营造出来的层层壁垒,将真心包裹,只以尖刺示人。任何一个人,曾在感qíng上伤过心,都会不知不觉学会自我保护。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感qíng的伤疤在心里,揭开别人的伤疤,只怕受伤最深的反而是自己。格格不傻,她不会揭开程铮心里的旧伤,他的伤口,只能让他自己努力去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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