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下说得没错,五年前,我确实不经批准,径自离开了倍江医院。”
相意无侧身靠在她的枕旁,静静地听她倾诉。
“一切剧情的发展都大致如他所言。我本来是领补助的全科医学生,应该在毕业时被分配到乡镇一级的卫生机构工作至少六年以上。恰好那年元里老师到学校来招聘,看中了我。在她的举荐下,倍江医院愿意把我的档案从下级单位上调。”
“就读研究生之前,倍江医院要求我签署新的劳动合同,我曾因上面所填写的畸高违约金而犹豫,却因元里老师的劝说,以为这只是向医院表达忠诚的方式,进修培训必经的流程。更何况,我的档案被学校转寄到倍江医院的手中,如果我不同意签署合同,就无法得到这个千辛万苦考来的入学机会。”
“读研期间,我争取到了公派留学一年的机会,在办理出国手续时,需要倍江医院配合出具工作证明。他们以同样的理由,要求我又签订一份培训协议。”
后来的事情相意无也应该清楚了,“毕业之前,元里老师一直催着我回去上班。我满怀热血回到倍江医院,新院长平天下以我太年轻,是医院第一个留洋归来的人才,需要历练为由,将我的薪级工资压到最低,任由下面的人打压嘲讽我。”
“几个月后,我不堪受辱,不顾元里老师的挽留,决意离去。提起离职申请时,平天下提出医院倾尽全院之力培养出我一人,绝不可能轻易将我放走。协商无果,我提起劳动仲裁,人事科长当着我的面进了仲裁院长的办公室,扬言如果不刹住我的风头,会引起模仿效应,造成大规模人才流失。”
“仲裁、一审、二审、再审均告失败,我提起检察院申诉,也以审判结果符合国家法律规定而被驳回,”欧野泥想起了一些极不愉快的记忆,“走投无路的我,在围巾上升堂喊冤,很快引来了一众媒体的转载和大量热评。然而……”
“网友一边倒的指责我忘恩负义,白纸黑字签下的合同,就应该遵照执行。更有甚者,不知是谁在网上暴露了我个人信息,扬言我走到哪就让我黑到哪。”
说到此处,相意无已经明白了。迫于无奈,原名欧阳妮的她只能改换了面貌和名字,以避开网友们将键盘行侠仗义化为疯狂的日常实质攻击。
-------------------------------------
作者的话:
如果他不用美男计,可能还不会挨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