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江医院五年发给了你多少工资?”
欧野泥记得很清楚,“不到十八万。”
“那你走的时候,他们向你索赔多少钱?”
欧野泥凄怆地笑了,“八十万。”
相意无握住她的手,出奇的冰冷,“如果这是法律支持的金额,他们早就会发起诉讼,逼你倾家荡产地赔偿。”
之所以一直以来没有那么做,而不是不停地进行威慑恐吓,实在是因为现行的法律并无明确的畸高违约金支持条款。
“这些我都知道,”数年来她不知道已经咨询了多少次专业律师,以至于到了后来,连她自己都快成为了半个劳动法专家,“他们并不是单纯想要钱。”
他们想要她生不如死,终日为此惴惴不安,如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迫于档案和证件被扣押,永远也不可能在其他单位拥有一个正式劳动者身份,除了跪着回到倍江医院低头认错以外别无选择。
何其险恶的用心。
“如果是真的诚心想要钱,完全可以给一个我努努力就可以够到价格,”哪怕是工资收入的双倍叁十五万,也不至于如此离谱,“他们是故意的,故意给出一个我根本承受不了的金额,好让我知难而退,任人拿捏。”
“别害怕,野泥,”相意无伸手将她的头揽入他的怀中,靠在他的肩上,“我会帮你出这笔钱,好吗?”
“你要帮我……”欧野泥用手撑着他的胸膛,缓缓地抬起头来看他。
八十万的现金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不是小数目,说句不好听的话,人们常说生命是无价的。但按照现行的薪资标准,八十万甚至足够买下一个壮年劳动力的命。
如果在男女对立激烈的围巾和智呼网上,八十万彩礼无异于网友口诛笔伐的卖儿卖女。
这个世上除了无私奉献的父母,唯有作为共同体的夫妻有责任为彼此分担抵御人生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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