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鳖孙王爷真是好了蛋忘了疼。
言实只笑了笑,他刚要坐下,便瞧见几个护卫也跟了进来。梁栩这些年经历过几次刺杀,他小心也正常,言实介意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护卫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腰上挂的应该是白家的令牌,走过来替言昳挪凳子。
言昳习以为常的施施然坐下,梁栩侧目看向那少年。
但言实看他一眼,几乎是跌坐在了凳子上。
这少年眉眼最起码跟山以将军少年时候有五六分相似!
这三年多以来与他们言家联络的山家孤儿,就是他!
在座的人里,见过山以少年模样的人只有曾和他同窗的言实。山以将军后来常年海战,晒得黝黑,又不修边幅,人到中年就显得横狠了些。唯有言实能一眼辨认出这少年与山以的相似。
他似乎也并不怕被言实认出来,只半垂着眼睛背着手立在白二小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那白家到现在,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呢?会不会知道他这几年的谋划和打算呢?
一会儿,几个年轻小厮鱼贯而入,给桌上上了几道清汤寡水、摆盘优秀,名字好比五言绝句的菜品。
言昳觉得这坐席之间她年岁最小又无官身,小厮们都退了出去,她干脆也端着茶壶起身,要给各位斟茶。她才刚给言实倒了一杯,言涿华气得坐不住了。
白二小姐什么人,在书院里都是横着走,被梁栩带到这儿来端茶倒水?
虽然要是家宴场合,白二小姐作为小辈倒茶,他觉得没什么,但梁栩把她带过来,他心里就膈应的慌了。
言涿华筷子往桌上一放,手重的像是拍了下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了:“我来!”
言昳:“?”
言涿华劈手夺过茶壶,道:“你伺候过人吗?倒过茶吗?哎呦别在这儿碍事,让我来!”
言昳眼一瞥,嘴唇弯了起来。
同样是暴躁的嘴上怼人,言涿华怎么就让她心里舒坦的多。
这傻大个天天混不吝,心思却有点细呢。
梁栩看向言涿华,还有言昳那抿嘴的笑容。
言昳这笑,怎么看都是真心诚意,跟对着他的敷衍假笑可一点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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