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恪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的三鲜羹滋味,脸色瞬间不好,捂着嘴道:“呕——你别说话!……小痴情……又是哪个,你又给谁乱取……”
他扭头,还能是谁,天天缠着朝闻道不放的跟屁虫呗!
“……”南荣恪狠狠瞪了他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地挤了进来,都要张口。
路凌风抢先一步,热情邀请:“小朝道长,外面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要去街上逛逛,你去不去?”他说罢,才想起床上还有个人,忙又补上,“宋道友,你也去吗?”
萧倚鹤:“……”敢情我就是捎带手的,听这语气,是不欢迎我去啊。
“我……”朝闻道看了眼脸色尚且苍白的宋师弟,正要回绝。
萧倚鹤一头从床上骨碌了起来,猛地坐起,胁肋痛得他龇牙咧嘴,但转瞬就依旧兴高采烈。
“去啊!怎么不去——走!”
南荣恪道不悦:“去什么去,你不是骚——嘶!……的厉害吗?”
他一着急,还咬了舌尖。
第19章 黄须道人 ——你们要春意无痕散不要?……
萧倚鹤已经蹬上了靴子,将不知道被谁整整齐齐叠在枕边的外衫抖落开来,有条不紊地穿衣束发,然后抓起灵囊系在身上,用力地白了南荣恪一眼,舌尖翘起:
“烧——来,南荣少主,跟我念,烧,不是骚。”
南荣恪双臂环胸,哼了一声,口齿之争是一点也不相让:“骚不骚,你自己清楚。也不知是谁,从鬼境出来的时候抱着薛宗主的脖子,扒都扒不下来!”
朝闻道忙说:“好了南荣兄,你就不要再欺负宋师弟了,宋师弟是病糊涂了才会……”
“……”萧倚鹤正闷头洗脸,闻言好险没呛个半死,他狐疑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几人,眼见连朝闻道也目光游移躲闪,便知竟真有此事。
但他旋即释怀,毕竟自己梦里见着了师尊,一时感怀,将薛玄微当做师尊不丢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大笑道:“是啊,那不像有些人啊,表面上看着豪横霸气,其实生怕我死了呢!还要将我葬到他家祖坟里去!”
南荣恪唰得站直,恼羞成怒:“谁说的!谁要跟一个瞎子合籍!”
逗弄南荣恪这小子,令萧倚鹤又找回了一点当年与南荣麒吵架的意思来,和姓南荣的斗嘴,他还没输过。
“那是,你可是大半夜扎花辫子,踮着小脚出门游街的人,癖好就与旁人不同,你品味独特,自然瞧不上我这个瞎子。”
南荣恪气急败坏地大叫:“你不要动,我不收拾好你,定不姓南荣!”
萧倚鹤匆匆抹了一把脸,撒腿便往外跑,乐不可支道:“你这什么癖好,净天的要跟着别人姓?宋恪、送客,哈哈哈哈这个挺好,我同意了!”
他风风火火地出了门,丝毫没有自己眼睛不好的自觉,于是一个不长眼,一头撞进一个硬挺而温热的胸膛里,捂着脑门懵了片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