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高见。下官也觉得,恐怕会有其他势力隐藏在周边。”
“嗯。昔日勤王军在京畿附近盘桓半年多之久,粮草不济时就劫掠周边城镇,难免会在这些地方布下残余势力。”
“少保说的是,恐怕还有哪一路或几路的人暗藏在京师周边郡县,就算不能占城,也想探听消息,并伺机扰乱局势!”
“正是如此。丁刺史这些日子一直在认真清剿山贼匪寇,并命各县自省内部,严查细作,想必心里也如明镜一般。”
丁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下官也只是小心行事。”
“不用谦虚,如果天下官员都似丁兄一般认真谨慎就好了。”吕承泽莞尔道。
“卑职职责所在……少保,相州其实有些危险,少保可与陛下回京,下官全力排查各处,清剿叛逆。”
“没事,逆贼只能隐匿在人群里,或者扮山贼躲避,人数不会多。我在这儿,可以让他们蠢蠢欲动,早点把他们引出来,了结这件事。”吕承泽沉吟片刻,又补充道:“我会在相州待几日,然后去汤阴。”
丁泽愣了愣,原来吕少保还是要去汤阴县。不过,想想吕少保以一当百的武艺,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丁泽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想借刀杀人,把天子干掉。
但是干掉天子实在没什么好处,沈奕这个时候死了他也脱不了干系,名声不好不说,还要再找人做天子。吕少保除非是昏了头,否则肯定会好好保护沈奕。
于是两个人站在地图前,开始研究起相州各县的情况。邺、临漳、成安三县同为昔年邺城属地,临漳县为前朝邺城,还曾做过都城,邺县与成安县都曾是邺城治下的县,三者联系紧密。临漳县有叛军密谋大事而被知县发现,其他两个县也要严密监视。
前世这个时候,吕承泽已经北上到了河间那边,厚颜无耻的借了李思云的城,并且很快北上打了燕京,让自家兵马有了全新的落脚地。
他在北方打燕京的时候,南部的东京汴梁城也是一团乱,陈雍被击破,各方诸侯都进了汴京疯狂劫掠,抢夺功劳。
最后,秦公达觉得京畿地区离他的大本营太远,瓜分到地也守不住,于是抢了些粮草财物后当机立断的把皇帝“救”到了江南,留下傻眼的诸侯们一番纠结后继续在京城争斗。
那个时候,吕承泽在燕京悠哉的吃着板栗,看南边斗成一团的大戏,乐得不行。不得不感叹,李思云真义士也,不落井下石,对他尽心尽力,慷慨相助,他才能在北方安然无恙的盘踞一方。
吕承泽面对着地图,想到了昔日的光景,不由得笑笑,他似乎又想远了。现在想到那个时候,是想记起有没有关于京畿附近各路诸侯潜伏的情报。
不过他还真想不起来了,一是因为前世没有太关注这些与他无关的事,二是那些诸侯们进了汴京后,基本用不到京城周边那些潜藏的小势力了,都在要么舌战于朝堂,要么直接互相开战,大打出手。
那么今世,就只有自己摸索,消灭那些暗藏于京城周边的势力了。
等吕承泽与丁泽谈完后,也快到正午了,于是丁泽去安排宴席,吕承泽在相州府衙里闲逛,这里的一切还是很熟悉,正是早年时分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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