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们还在佛门清净地请过愿,晚上那顿饭又是不停歇地左右寒暄。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发生什么故事的一个夜晚, 可闻宴祁偏偏就选在今天。
她不知道他的心境在今天发生了如何如何的变化,但在那一刻, 她竟然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苏晚青眼睫疾颤,霞明玉映的一张小脸, 嘴唇张了张, 声如细蚊,“怎么”
那个“要”字她咬不出音节。
闻宴祁看着她,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 像揉碎月亮, 嗓音哑着,他坦诚目光里有不遮掩的欲望, “你说呢。”
“我”苏晚青紧张地别开了眼, 把脸埋在他肩上,“我有点害怕。”
闻宴祁轻吻了一下她颈侧, “别怕。”
像一把被拉到了极致的弓, 俯首折腰, 顺着纤细柔美的颈线, 气息越来越焦躁的同时, 混着湿漉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思绪再如何混沌,闻宴祁也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他人生中唯一的失控。
遇见她,爱上她,想要和她厮守一生。
过去从未有过的念头在他脑海疯狂流窜,多庆幸,上天没有遗忘他,他找到了命中注定,又心之所向的爱人。纵然此刻是巨浪滔天,他也甘心沉没。
一切来得过□□疾,苏晚青脑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闭上眼睛,眼前是透着光的漆黑,几秒后一阵天旋地转,闻宴祁抱着她起身,放到了床上。
睁开眼,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瞳色如墨。
闻宴祁眼底是无限的压抑,喉结滚了一下,将她的衬衫领口盖了回去,“我出去买套。”
他说完要走,未及转身,衣角被人拉住。
回过头,苏晚青自己捂着胸口,脸颊绯红,像熟透的樱桃,眼底波光潋滟,极小声地看着他说,“我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那个。”
她怎么能想到呢?
还真就用上了那个新婚礼物。
闻宴祁凝滞一瞬,俯身吻了她一下,“等我。”
两分钟后,埋在被子里,心跳如鼓的苏晚青听见一阵金属锁扣的声音,再睁开眼,线条利落均匀的腹肌一闪而过,有人已经翻身而上。
那是不同于往常的一次对视,闻宴祁眼底幽暗,抚着她的脸,蜻蜓点水,亲了又亲,最后拿出一片方形小袋子,递到她唇边,柔声道,“咬着,我来撕。”
苏晚青喉咙干涩,就这么看着他,前所未有的顺从。
直到袋子被撕开,她闭上了眼睛。
刚开始,闻宴祁极度有耐心,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喉颈线开始绷得越来越紧,她能听见他沉哑的声音,贴着手臂的掌心濡湿,让苏晚青有一种身在大海的错觉。
她被浪潮不断掀起,又狠狠拍下。
夜色温柔,偶尔睁开眼帘,瞧见窗外的光,月亮在她眼底也变得潮湿。
这是临时起意的一夜,可闻宴祁的表现却像是蓄谋已久。往常他慵懒的眼睛望向她时,总是很温柔的,可是那晚,他眼底的肆意像火焰,只是看着,便能让她感受到滚烫的热度。
苏晚青掐着他的胳膊,“你快点”
“知道在一起之后我洗了多少冷水澡吗?”他垂首看着她迷蒙的眼,偏偏又缓和下来,“我不。”
结束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苏晚青伏在枕头上,半边肩膀露出来,毫无生气地看着露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最后的清理环节,她累得没力气洗澡,全程像个牵线木偶,看着闻宴祁帮她洗好擦干,抱回床上,帮她盖上被子,然后才转身独自回到浴室。
他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可她不行。
虽然没经历过,但在一起之后苏晚青也想象过这种事,事实大部分如她所想,但有一点她也是经历过才想明白,原来只顾着享受,也很辛苦。
浴室的水声止住,她连忙闭上眼。
半分钟后门被推开,脚步声从床那边靠近,不多时,身旁陷进去一块,温热坚硬的地方贴上她的后背,闻宴祁将她鬓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苏晚青睫毛动了动,还是没睁眼。
湿热的气息,带着须后水淡淡的柑橘调兜头撒下来,闻宴祁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哑声威胁,“天还没亮,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苏晚青被他刮得直痒,自己也忍不住了,把头埋在被子里,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嗔怒的语气,“闻宴祁,你是狗吗?”
房间内只留了一盏云朵落地灯,光线昏黄,映照在他脸上,清隽五官上浸了几分志得意满的舒心,“嗯,那我叫两声,你会开心吗?”
这人自从破了戒,变得一整个无法无天,没羞没臊。
苏晚青抬起手,胡乱在他胸前砸了几下,露出来的莹白肩膀上有片片痕迹,青紫色的,很浅,面积也不大,像是烙印一般。
那是他故意留下的。
“我这些,还有这些!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
“干嘛要消?”闻宴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你穿衣服,别人又看不见。”
苏晚青憋了闷气,转过身去不理他。
闻宴祁将她翻过来,伸出手臂垫在她颈后,把人揉进怀里,才是老实认错的语气,“我第一次,难免莽撞了点,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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