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前,贝梨先去超市买了点水果。寓房的饭虽然好吃,但她一次吃了那么多,胃里有点腻。
路过酒水区的时候,脚步停了停,转弯去买了瓶鸡尾酒。
喝点酒,刺激神经,更能活跃她的创作细胞,这是贝梨一贯的小爱好。
一下午的时间都耗在画室,夜幕四合之际,腹肌总算有个大致的朦胧形状,贝梨头绕着脖子转几圈活动僵硬的脖颈,盘腿坐着欣赏会儿。想来再用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把画画完再走。
身上哪哪都是颜料,贝梨看着身上被毁掉的背带裤,脱了进卧室洗澡。这一套还是她过24岁本命年的时候,莫穗亚送给她的,说什么艺术家都喜欢穿背带裤,显得有艺术气息,她也要有一套。
热水从头顶冲刷下去,也洗掉她坐一下午的酸疼,拿浴巾随便擦擦,套上睡衣,贝梨边擦头边打开门出去。
甫一出浴室,便听见和背带裤一起扔在地上的手机正在夺命似的响着。
贝梨捡起来看了眼,狗男人。
她坐到阳台上吹满是闷热的晚风晾头发,划开手机:“干嘛?”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你在做什么,信息不回,电话不接。”
贝梨看着远处五光十色的夜景,擦着头发,慢悠悠道:“催什么催,这不是接了嘛,我刚才在洗澡,头发晾干了就去。”
那边不说话,贝梨问:“饿了?”他中午就喝了一碗粥,要是饿了情有可原,她不会笑他的。
“有点,你来的时候顺便把餐点了。”
“行。”
挂了电话,贝梨划着他打的一溜红色未接电话,和微信里从最初的淡定到后面用词的焦急,哼了哼,还算他有点良心。
她头发短,也不算多茂密,被热气和风蒸吹一会儿就差不多干了。贝梨换上裙子,出门坐上公交车,翻出手机点餐。
正是夜幕初落,车堵人挤的时候,公交车走走停停,等贝梨到医院,送餐的人已经走了。
她呦呵一声:“他们这么快,不堵车吗?”
随厌:“他们摩托车送餐,专防堵车。”
“哦。”
随厌坐在床上自己吃,贝梨窝在小茶几前的沙发上吃,香味充盈病房角角落落,直往随厌鼻子嘴里钻,刺激着他的嗅觉味蕾,只觉得原本就乏味的清淡的粥更难下咽。
贝梨吃东西秀气有,墨迹吃得慢更有。随厌一碗粥喝完,她才吃到一半。
贝梨抽空瞧了瞧他低头看书的脑袋,之前那么多年的相处,即便中间断了,现在相处一周,也拾起来点。他看似浑不在意,心里指不定怎么咬牙想着算计她呢。不过能一时压过他,便能时时压过他。她吃得更欢了。
吃完把垃圾扔下楼,随意转一圈消食,看见有老头老太太趁着月色散步,贝梨才恍然回忆起,今天下午怎么一直觉得哪不对。中午棠老爷子走后,她被随厌给甜枣的花招迷了心智,还没找他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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