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从天山采集,一路马不停蹄的运回格勒善,中间耗费的人力财力令人咋舌。
这房间里全是按着初岫的习惯摆设,一张足够滚来滚去的大床,窗边设了矮塌,四角都是装了冰的桶,外边是炎炎深夏,房里却凉爽舒适,让人瞬间放松了下来,得以好好喘息。
窗外的院里一颗大桃树,还有移植过来的药草和花,一切都是按着初岫的喜好来的。
初岫坐在矮塌的凉席上,捧着话本子,面无表情的看着。
万俟琤在他身边,给他剥水果吃。
有时他会张嘴,有时不会,万俟琤只好自己吃。
他每一次的沉默,都让万俟琤心如刀绞。
他每天都在挣扎,有时想干脆给他自由,让他继续追随他的 “八声甘州”,他不喜欢自己,他就让他走。
可他不放心,初岫这个样子,他什么都忘记了,根本没法自己好好生存。
万俟琤把那颗被他拒绝的葡萄自己吃了,尝试着和他聊天:“初岫,你还记得八声甘州吗?”
初岫隔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回答他,他漫不经心的将那写着儿女情长情意绵绵、才子佳人如痴如狂乱人肠的市井话本翻了个页,道:“不知道。”
万俟琤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道:“你从前和我说,你听过那八声甘州的曲,虽不解其中意,只觉得风景好,便想去看看。”
初岫没理他。
万俟琤默了默,挪到初岫身旁,将他搂进了怀里。
初岫终于开口,皱着眉不耐烦的说:“热。”
万俟琤没放手,就这么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用唇触碰他的侧脸。
初岫挣扎了两下,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万俟琤眸色幽深,唇慢慢下移,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初岫扬起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举着话本看。
无论是以前初遇,还是失忆以后,初岫都很单纯。
他其实并不理解这些触碰是什么意思,换句话说,他没开窍,只知道这样舒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随他了。
万俟琤呼吸深沉,他深深喘息了一口气,将初岫肩上的衣服剥下,露出的肩,可赞叹一句冰肌玉骨。
灼热的吻落了下来,“初岫,以前你虽嫌弃夏天热,可也总是爱趴在我怀里的。”
初岫的身上染了绯色,可他不懂那是为什么,皱着眉道:“你能不打搅我看书吗?”
万俟琤轻笑了声,道:“不能。”
他将手探入初岫的衣衫,轻轻抚摸,指腹的糙茧划过他细嫩的皮肤,初岫不管他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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